“不会的!零梦不会杀自己妹妹的!我了解这个男人——”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相信我没错的——”女人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呵欠。她知道适时地卖萌对于迷倒男人是必须的,大多数男人都恋母。但男人都是贪玩的孩童,如果总是一本正经会吓跑他们的。

    果然不出女人所料,一贯冷峻的昭武校尉笑了。——他没想到女人打呵欠也这样典雅美丽,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芊芊。

    “但是你一番高论不要紧,我们被关在这里出不去了,万一那个零梦大王死了或是醒过来越想越气愤,那我们就活到头——”雁秋水不无担心地说。他不怕死——作为虎贲卫的昭武校尉,早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但窝囊地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他还真不甘心。

    “怎么了?害怕了——”栗芷婼又想要刮雁秋水的鼻子,却被他躲过了。“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栗芷婼毫不介意男人的躲闪,她胸有成竹地说:“不出三天,零梦就会差人抬轿子来接我们的!不信咱走着瞧!”她又是一个呵欠:“不说了!困死人了——睡觉!”

    三天后,零梦终于从恐怖的疼痛中摆脱出来。看着围在身边的美艳王后、勒墨耳弟弟、雪珍妹妹和一大堆的儿女,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尚未建功立业就有可能一命呜呼,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这群该死的人!如果没有他们多管闲事,‘乌背龙王’也不会死!那本王也就不会受这份罪了!”伤疤刚好零梦不禁又想起了痛:“勒墨耳!那三个人还关在土牢内吗?”零梦不禁又心中火起。

    “是啊!弟弟我早已妥善安置,等着王兄处置呢?”

    “一群胆大妄为的毛贼!拉出去砍了算了!把本王的救命神‘乌背龙王’都杀了,还处置什么呀?”零梦尽力压抑着胸中的怒火。

    “什么毛贼?哥哥要杀谁呀?到底发生了什么——”坐在一旁的雪珍一脸懵懂。

    “哦!”零梦抚摸着小妹的一头秀发:“一点儿小事,与你无关!”

    “不!我要知道嘛!哥哥可从不瞒我的——”雪珍佯装生气地撅起小嘴儿。

    “好好好!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是一派胡言——”零梦拗不过这个一贯自作主张的小妹:“有人说你下药害我——”他故作一本正经地说。

    “啊——”雪珍惊叫一声,顿时花容失色。

    零梦再次召见栗芷婼是在晚上,地点不再是宫殿,而是一处隐秘的所在。

    地牢——这个地方是栗芷婼选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再没有地方比这里更合适了。也只有她能想到这一处所在,因为我们的栗妃从来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雁秋水和乌蒙坚持要陪同去,但被栗芷婼制止了——她认为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她自信完全有能力掌握这个头脑简单的大土司。

    零梦还是来见栗芷婼了——同样也是一个人来得。并且他对所有的人隐藏了自己的行踪,包括一直信赖的勒墨耳弟弟和一直疼爱的雪珍小妹。他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来了——或许是因为心绞痛太厉害了,也或许是雪珍那花容失色地一声惊叫。

    “好了!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快说吧!”看着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女人,零梦终于露出帝王深沉的一面。

    栗芷婼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这种笑意在面对太医胡莹时曾经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