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领口第二粒扣子不知怎么半开了,不低但能隐约看到雪白的锁骨,司祁移开视线,心旌摇曳,有些燥。

    顿了下,低声说:“你跟叶家是什么关系?方便告诉我吗?”

    “没什么关系,薛曼宁是我小姨。”慕轻淡漠回答。

    薛曼宁跟罗建文是夫妻关系,但跟叶家无关。说她是叶家的人,只会玷污了叶家的门匾。

    司祁对这个回答没什么表示,静静看她说:“进去吧,好好休息。”

    慕轻没留恋的走了,折断蹭衣服的花枝扔进垃圾桶,闪过的影子都带着薄情的味道。

    “嘶”了一声,蒋郁眼神有些怪,抽了口凉气:“这小妹妹,怎么看着这么渗人?挺不近人情的。”

    司祁坐回车里,拢了薄薄的毯子,温温凉凉的送他两个字“少管”。

    蒋郁挑眉,跃跃道:“老七,我没记错你已经跟叶幸结婚了,要少管也是你这个已婚人士少管吧”

    司祁攥着灰色毯子,指节冷白,和善的眼神:“海市名媛多如牛毛,不揉面的时候多出去走走,总有合你眼缘的。”

    别人都说司家七少爷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最合适不过的八个字,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可一等一的完美,往往才是可怕。

    他态度越是和善蒋郁就越觉得发毛,堵的有些难受,蒋郁闷闷的说:“你把兄弟当什么人了,我对感情,绝对认真专一。”

    “她是我的学生。”司祁半寐靠在座椅里,清绝一张脸被路灯照的半明半暗,语气说不清是提醒还是告诫。

    “哦”了一声,蒋郁想了想,皱眉:“照理说你跟叶幸既然领了证,叶幸不在人世了,叶家的祖宅是不是也该自动归到你的名下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收回。”

    “没打算。”司祁声音带着些困意跟鼻音,偏枕在棉麻靠枕上。

    蒋郁不满,忧心忡忡的说:“你要是心慈手软让我去,有些东西你不拿回来,别人霸占着久了就以为是自己的了,特别是薛曼宁那种野心勃勃的女人。”

    司祁没回应,蒋郁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见他已经呼吸平稳的睡着了,只能讪讪的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