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习晚风吹动纱帘,室内暖意浓浓。

    应容乐此不疲地在胡悠悠的身上每个角落盖章,胡悠悠的手小,细白的指尖紧攥紧床单,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指节边缘泛着淡淡的粉色,掌心洇出一层薄汗。

    应容抬起右手,将胡悠悠的手整个握住,又松开,指节和指节相贴,十指紧扣。

    胡悠悠侧着脸,他埋在雪白的枕头,眼睫湿漉,嘴唇微微张开,控制不住地发出细碎的低吟。

    和平时唱歌的音色截然相反,不似泉水叮咚的空濛清澈,像是裹了一层糖霜。

    细听还能听见一点儿哭腔。

    应容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垂着眼眸,灼灼的目光凝于少年光洁无暇的肩颈。

    线条流畅,美得宛如造物主精雕细刻,耐心打磨出的艺术品。

    很少人会注意到少年的后颈,是那么的纤细脆弱,雪白肌肤下黛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只需轻轻一拧,便至于要他的性命。

    而就是这样的对于小动物最脆弱的地方,少年全然向他袒露。

    那种坦诚爱与被爱的真诚震荡着应容的心脏。

    低下头,很温柔地亲胡悠悠的耳尖。

    他的力道一下比一下大。

    胡悠悠身子轻颤,被温柔对待的耳尖受不住的烫,他忍不住叫他:“应、先生......”

    听到这么正经的称呼,应容呼吸都乱了几分,声音有点哑:“真乖,再叫一声。”

    应容一遍遍在少年的耳边告白:“真的很喜欢你,嗯,也很爱你。”

    快结束时,胡悠悠眼前空白一片,又好像绽开一片绚丽盛大的花火。

    ......

    他带着满额头的薄汗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应容屈起腿坐在床头,就着昏黄的灯光,细细描绘勾勒少年哭红的眼尾,指尖掠过胡悠悠细软的碎发,嘴角勾起缱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