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大裂缝中的黑暗角落,心头忍不住悸动起来。

    因为之前交代过,大裂缝中,阵法多,精怪也多,如果跟这个大猿猴似的,肯定很难对付。

    “难道这牛鼻子真是奔着精怪来的?!”

    正琢磨着呢,白牛神算有点儿绷不住了,再次询问张老道,说道兄,这次的劫难真的如此可怕吗?

    这回轮到张老道诧异了,说你问谁呢,刚才不是你自己推断的吗?!

    白牛神算有些尴尬,说卦象这个东西最是变幻莫测,现在推测还一会儿推测,可能是两个样子,所以我对这个结果,也并非坚信不疑。

    这话到是没毛病,往往事情不到最后一刻,真的很难下结论。

    张老道也嗤笑起来,说你这功夫要是不到家,以后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实话告诉你,这场劫难不会灭顶,但绝大多数人都好受不了,所以你也自求多福吧,要是实在没把握,现在回家也行。

    一阵奚落之后,白牛神算又惊又怒,忍不住点头,说好好好,张老道你也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仰视我的!

    说完大袖一甩,转身就要离去。

    张老道嘴上可不饶人,说瞧你那个德行,还仰视,你要是上了吊,我兴许仰视你。

    白牛神算嘴角一抽,差点儿就翻脸了,可是他拿捏不住这牛鼻子的底子,只能假装听不见。

    看他要走,黄奎嘿嘿笑了,这家伙看似憨厚,实则凶残无比,这会儿点指着张老道,说你的事儿可算解决完了,下面该咱俩了吧?!

    张老道用一种‘你真是个不知死的鬼’的眼神看着他,说有句话叫不作死就不会死,你好不容易跑出来,干嘛非得往我的枪口上撞呢,真以为我不是你的对手?

    黄奎的脸色阴沉了下去,说我接连被你震压了两次,这口气再给我一百年也出不了,不打一场,我就憋屈死了。

    张老道撇撇嘴,说憋屈归憋屈,也比被我一巴掌拍死强啊。再说了,我为何震压你?是因为你跟黄眉医圣,手足相残吗?还不是因为你作恶多端,残害无辜,弄的天怒人怨,我当时没打死你,就够给面子了,你不感激我还怀恨在心?!

    一说这个,白牛神算也不走了,站在不远处看着热闹,嘴角还挂着玩味的笑,那意思,刚才你们看我的笑话,现在该轮到我了。

    谁知黄奎直接暴怒,说你可知我被湖水浸泡的几十年,是何等滋味吗?那些鱼虾吞食我的血肉,湖水中的阴煞之气,腐蚀我的内腑,我几次都险些丧命啊,要不是危难关头,爆发了潜力,我现在根本不可能达到三花境界,所以我的三花,足以比肩三太子,我现在都这么厉害了,难道不应该找你报仇吗?!

    这家伙越说越来气,最后都喊出来了,不过看他这个劲头,的确可以想象这字里行间中的凶险。

    可张老道却不买账,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你罪有应得的。不过我得跟你说句实话,在得知你也来了这里,我第一想法就是找到你,然后制服你。没想到你自己却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