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这么说的话只能静观其变了。”崔宁秋突然有些感慨:“虽然赵国开放的很,但也免不了党政之争啊。”

    他一直想去赵国但未能达愿,现在突然间觉得赵国离他也并不是那么遥远了。

    “我要去皇宫。”

    齐帝对政事向来关心,不到亥时从不就寝,所以此时偌大的御书房此时灯火通明。

    一位五十岁多岁的老人站在门前,头戴黑色纱帽,中间镶嵌着一颗红宝石,身穿红色织云罗锦,瘦瘦小小却十分有精神,看宫中贵人来了忙上前迎接,尽管齐涟这个时辰不该出现在这里。

    “吴公公,我想见皇上。”齐涟焦急地说道。

    “将军,皇上在里面呢,老奴这就给您通报。”吴安笑得很开却并不谄媚,一双眼睛笑起来便成了条缝。

    “好,劳烦公公了。”齐涟就算再焦急也知道规矩,乖乖地等在了一边。

    片刻后,齐涟就被吴公公迎了进去。

    一位高大威严、身着龙袍的男人正在练字,男人身体略微有些发福,半个月后便是他的五十岁寿诞。齐迟面色红润,嘴角微扬,显然心情不错。

    “微臣参见皇上。”齐涟行了个礼说道:“皇上,赫连墨已经醒了,但臣暂时还没看出她有什么不轨的行动,而且她现在已经改名为林璃。”

    “林璃,林璃,用的竟然是我国的姓氏。她才刚醒,能做什么?何况罗纪在牢里逼问那么长时间也没什么效果。”齐迟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极为认真地写着什么:“看人向来要外松内紧,但对赫连墨必须得反着来。她的腿还能好吗?”

    “宁秋说要看后期的康复。”

    “行,崔宁秋这孩子做官不行,医术还挺有一套的。你父亲有消息了吗?”齐迟笑道,他对崔宁秋这个孩子还是挺喜欢的,但这孩子就是不肯来太医院就职,反而在刑部领了个挂名的差事,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太医院仿佛成了吃人的地方。

    “皇上,”齐涟突然跪下了:“臣来此还有一事丞相求,迎接使团可否也让臣前往,林璃说她哥哥手中有我父亲的画像。”

    “画像?原来这人所说非假。”齐迟有些惊讶,放下了手中的笔:“爱卿尽管去,需要什么尽管给朕说,王爱卿是一定要接回来的”

    “臣谢过皇上。”齐涟的脸色有些暗淡:“但家父并不在赫连楠手中,只是有画像罢了……”

    齐涟离开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齐迟的脸色有些沉重,他对着吴安招了招手:“仔细查探赫连墨所说是否属实,让护城军和巡防营这两天加强守卫。”

    “皇上放心,都安排着呢,宵禁也已经完全恢复了。”吴安笑道。

    “吴安,你说万一郡主被治好了,齐涟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以后对赫连墨留有余地?”齐迟皱了皱眉,心下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