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鸿涛剪了一些头发,带出墓穴。

    “骆驼兄弟,刚我们商量过,即使把老表骨灰带回家,也没有这么好的棺木安葬。再说了,他身边有几个兄弟陪着,也是福分,我们就带一把老表的头发回去,老家那弄个衣冠冢。”储栋梁对骆驼说道。

    “也是,葬这里也不算孤魂野鬼,家里烧纸钱也能收到。”骆驼连连点头。

    “那烦请兄弟们把土重填上。”

    “小事,小事。”

    骆驼带着几人回土,半个小时不到,墓地又变回刚才样子。

    远处,一队队衣衫褴褛之人向镇内走去,队伍外有持枪士兵押着。

    储栋梁凝神看去,穿着破衣烂衫的人都被长绳拴着右手,个个面无表情,一步步向前挪动。

    “骆驼兄弟,那些是什么人?”储栋梁拉过骆驼低声问道。

    “都是些囚犯,最近押来了很多。”骆驼回道。

    “囚犯?”储栋梁有些不明白。

    “弄来做苦力的。”骆驼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庄园马上就要开工,听说要向下挖很深。”

    “今日事有劳骆驼兄弟了,还得烦请兄弟多留意,砂石生意暂没有跟的上,只能等其他机会了。”储栋梁大声说道。

    “好说,好说,储大哥是爽快人,我们几个心里有数,一定留意。”骆驼立刻会意。

    ……

    ……

    一天之内,又有六百多囚徒抵达六眼镇。

    豹子头很满意,几天来共有二千多口到了,清一色的壮劳力。

    镇子中心地带,房屋已经拆了,腾出一块五十丈宽的空地。

    中间挖了一个二丈多长大坑,坑内十多根房梁架着,浇上柴油点着。呼呼大火燃起,火苗一下窜起有一丈多高,四周照得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