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龄紫喝醉酒后的忘性大,梁焯已经不止一次发现了。

    她忘了自己昨晚脑袋上那个红肿的包是怎么来,怀疑是梁焯给她揍的。

    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对梁焯拳打脚踢的,还怀疑梁焯对她使用暴力,不然她为什么一觉醒来整个人像是散了架似的?

    沈龄紫记得最深的就是梁焯在包间里逼她喝酒,那是在她还未醉酒的情况下,她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众目睽睽之下,他咄咄逼人,丝毫不顾及她是女孩子,态度恶劣。有那么一瞬间,沈龄紫还从梁焯的身上看到二世祖于荣轩的做派,相当不喜欢。

    梁焯当然要为自己正名的。

    大清早,两个人面对着面对峙。

    梁焯露出自己手臂上的咬痕,直指沈龄紫:“我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咬的。”

    沈龄紫顺着垂眸望了眼,那咬痕还挺深的,两排整齐的压印还带着点血迹。

    心莫名跟着一紧。

    她心虚,声音也软了一些:“我好端端的干什么咬你啊?肯定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梁焯笑:“你说说,我能对你做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清晨,他的头发有一丝凌乱,下巴上也生出了青涩的胡渣,乍眼一看还挺有一种颓废的美感。

    沈龄紫说不过他,那就逃避。事实上,清醒时她根本不敢正视他的脸庞。

    梁焯跟屁虫似的人高马大的在她身后,追着说:“除了咬我,你还打我,踢我。”

    沈龄紫忍无可忍:“我什么时候打你踢你了!”

    “喏,又否认,你早上那一脚又算怎么回事?别的不说,你也不担心自己下半辈子的性福?”

    “啊啊啊啊啊!”沈龄紫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听不听就是不听。

    可这一闹腾,彼此之间的距离仿佛更加近了。

    之前的沈龄紫总好像有几分怵着梁焯,总觉得梁焯是朵高岭之花,深不可测且高不可攀。现在倒是觉得他也是最普通不过的男人。他会生气,会发脾气,会跟个大男孩子似的跟人打架,还跟个小气鬼似的跟她斤斤计较。那些看似不在意,其实都可以被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