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零零散散摆着的,是一张张的lU0照。

    不,更确切地来说,是我昨天在电子邮件上,看到的不堪画面。

    不,再更确切地说,那是曾雨林的lU0照。

    曾雨林的。

    虽然重点部位都让我给用黑sE胶带给遮住了,一GU恶心感却时不时地从喉头涌上——一直跟自己说这些都不关我的事、一直不想去连结这让我难以接受的事实,但这些照片就血淋淋地摆在眼前,b得我不得不去面对——尤其那些本该洁白的t0ngT上,竟还划着一条条不知从何而来、怵目惊心的伤痕。

    那些伤痕似乎就像把无形的刀子,将曾雨林的身T刻划得四分五裂,她清晰的脸蛋惨白地依附在那些本该美丽的t0ngT上,也让看着相片的我,感到阵阵的心如刀割。

    我想起我刚到职那天,曾雨林冒失地闯了进来,然後往我桌上摆了一叠杂乱无章的资料,问我能不能帮她写推荐函的样子;我想起口试那天,cH0U到序号第一位的她,坐在五位口试官面前,竟完全没有她那年纪该有的紧张表现,反而从容不迫地掩饰自己学业成绩不佳的缺点;我想起放榜当天,她兴高采烈地向我秀出榜单,然後问我可不可以收她当学生的模样;我想起研究所放榜後、大学毕业前的那段日子,她动不动就提着五十岚红茶拿铁无糖常温来办公室找我,一边亏我老年人才喝无糖常温,一边却也尝试着喝起无糖常温;我想起她第一天找我报到时,听到我说要开工时那脸惊愕的样子;我想起我们一起上山采集样品,她一开始兴奋地聒噪,到最後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样一个青春年华。

    这样一个明显成熟於她实际年龄的青春nV孩。

    却有着这样伤痕累累的身T,却有着这些让她步履蹒跚的照片。

    这些伤痕从哪里来的?这些lU0照又从哪里来的?

    「这些是?」王耀铭一脸不可置信,没多看,一下就把眼睛别开了。

    「新一波寄送。」吴秉男则是一脸经验老道,在旁推了眼镜。

    新一波?

    「昨天我看一堆男生聚在翰纬那儿,鬼鬼祟祟地,我一靠过去就鸟兽散。我直觉不对劲,便把翰纬抓了过来——」说到这里,吴秉男的斯文脸蛋恶狠扭曲起来,「说!跟大家说,这些东西谁寄给你的?」

    只见一直躲在吴秉男身後的瘦弱男学生,此时被他给不客气地揪了出来,被迫站在我们面前——我一眼认出了他,他不正是那天我去跟吴秉男要曾雨林时,畏畏缩缩地把曾雨林给带进办公室的那个男生吗?

    「所长、陈教授好……」他还嗫嚅没完。

    「谁让你打招呼的?说!谁寄那些信的?」吴秉男凶狠狠地打断他。

    我下意识看了吴秉男几眼。

    想不到一直表现得如资优生、甚至是开心果的吴秉男,面对自己的学生竟是完全不同的模样——除了对Mi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