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池润衣以为自己在梦游,不过放在电视旁忘记收走的空红酒瓶真实度满分。

    看看石朝云又看看宴云谏:“早。”

    宴云谏问:“早饭吃什么,我饿了。”

    如果不是石朝云昨晚忽然跑来,他这会儿早回宴家了,大年初一要办的事不少,少不了听那帮子人叽叽歪歪一上午。

    还有就是,弄早饭得进厨房吧,厨房他收拾的那叫一个干净,石朝云能吗?

    石朝云起身递给池润衣一个红包:“新年快乐。”没有解释昨晚本来打算打电话的事,没有做到的事提起来没有意义。

    宴云谏忘记红包这回事了,家里需要他给红包的那几个他全都是转账的,啰里吧嗦的将现金装纸袋子里送人,矫情。

    不过输人不输阵。

    走过去将电视旁边的空红酒瓶拿起来晃荡两下:“呶,我的红包昨晚已经进你肚子了。”

    红包对红酒,针尖对麦芒的气氛就起来了。

    池润衣极力忽略这种奇怪的气氛:“在我老家初一早上要吃荷包蛋茶,我这就去弄。”

    他飞快的蹿去洗手间洗漱,然后扎进厨房。

    想起一池子的碗深悔昨晚不应该偷懒,到跟前又愣住了,嗳——池子空荡荡的,连昨晚洗火锅菜时被碎叶子堵了的网漏都干干净净。

    身后靠在门框上的宴云谏拉长了声音:“我洗的,不干净就说话,下次......”洗碗听着挺没出息,拐了个弯道:“不能白吃你的,对吧。”

    池润衣这下对宴云谏真有些刮目相看,果然人不可貌相,明明看上去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还是那种特别纨绔特别狠毒的,时不时的又接地气到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回头看宴云谏一眼:“谢谢,辛苦了。”

    说着话从墙上的挂钩取下围裙三下五除二的系好,又从冰箱里取鸡蛋。

    他个高又瘦削,屋子里热只穿了个白色短袖,黑色的系带圈出腰身轮廓,纤细又柔韧。

    宴云谏性别男爱好男,虽然只觉对这小狗只是有趣就逗弄两下的情谊,但这一刻还是摸了摸鼻子友好的转身去了客厅。

    本来嗓子眼还有的一句“要不要帮忙”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