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直说是宴云谏的风格,但直接到这个份上,池润衣难免有些难堪,不过知道宴云谏是好意,倒不生气,挺诚恳的对他道:“谢谢你,宴哥。”

    原本有些暴躁的宴云谏气势陡然降了下来,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池润衣笑了下,挺清淡的个笑容,没想好要怎么说。

    宴云谏皱眉:“别这么笑,比哭还难看。”

    池润衣“哦”了声:“不怎么办,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嗯......钱来钱往的对吧,替不替身又有什么关系。”说着耸耸肩。

    宴云谏:“你早就知道.......”他总是慵懒随意又放肆的,此时面容却严肃起来,正经到有种别样的英俊。

    并不相信池润衣什么只是金钱交易的鬼话。

    在不在乎一个人,用眼睛看就能明白,这一刻的小狗,又蠢又可怜。

    话说到这份上,池润衣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有些东西他连王阳那都不好说,但面对了然于心又聪明过头的宴云谏倒能说两句:“我知道,人留不住还有钱在,反正也不会再有多久......我好着呢,努力不一定有结果,对吧。”

    宴云谏揉了下池润衣的脑袋:“你还挺明白。”

    倒是他想多了,之前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跟做亏心事的是自己似的,一直避免和池润衣碰面。

    池润衣看他:“有件事我想问你。”

    宴云谏一手插兜,往墙边一靠,放松又潇洒的模样,有意缓和气氛:“说说,一件算什么,十件八件也知无不言,但凡我知道。”

    池润衣:“柏青和我哥小时候......他们真的很要好吗?为什么?我听过几句,我哥不是个随便就对人特别不一样的人,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对吗?”

    不知道怎么准确的描述。

    罗里吧嗦的形容着,自己也觉得这样跌份,不好意思的道:“输也输个明白,也好死心。”

    宴云谏听明白池润衣问的具体是什么,这他还真知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像石朝云知道他最扎心的事是什么,他也知道石朝云的那些难堪事。不过事情打听出来了,对外乃至私下里碰面其实都没提过。

    对头是对头,但也互相欣赏着对方,那些真扎人心窝狗屁倒灶的事,但凡还有个做人的样儿,就懒得提。

    小狗问,说倒没什么问题,反正他肯定不会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