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朝云静默片刻:“这件事我会处理。”

    池润衣等了几秒,点点头。

    按照以前在一起的样子,这个夜晚对他们来说刚刚开始,但莫名有什么东西横亘在中间,再没有第二次做些什么。

    过了几天,石朝云告诉池润衣:“池伊不会再来打扰你。”看池润衣似乎不解,解释道:“他不会再有机会踏进京市。”

    他本身就不是柔和的长相,不多的温柔都给了池润衣,提起伤害过池润衣的池伊神情有几分杀伐之气,冷冽而坚硬。

    见池润衣神色怔松,怜他和亲缘浅薄,手掌禁不住又兜了兜这小崽子的脑袋,只有些事安慰并不会起多大的作用,只道:“不管怎么样,还有我呢。”

    池润衣几若无声的嗯了一声,闷头吃饭,知道石朝云误会了但也没有解释,耳边回荡着那句“不会再有机会踏进京市”。

    他是个冷心冷肺的人,对血缘并不看重,只觉任何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池伊对他而言连陌生人都不如,死死活活的都无所谓,只是想,将来有一天石朝云厌了他像,梦中那样将他赶走的时候,会不会也对柏青说:“他不会再有机会踏进京市。”

    也许是从告状池伊并未让自己转正的后遗症还在,池润衣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借口忙从石朝云那里搬了出去。

    他工作不稳定又忙碌,石朝云起初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最近池润衣的工作大多在京市,两人约饭的时间总是有的,石朝云到底察觉了池润衣的冷淡,他何等敏锐聪慧,联想前后再加上一些直觉,大概明白了池润衣在闹什么别扭。

    石朝云最不耐人做自己的主,更觉池润衣最近这种冷淡像一种无声的情绪上的逼迫,便有意也冷淡了下来。

    只心道也许是自己维护太过的缘故,亲近生骄矜,再相处就难看了。

    至于池润衣那里,石朝云倒并不担心。

    他知道池润衣不会轻易离开他,这便似商场对垒有了十足的筹码,抻还之间倒算胸有成竹。

    只等池润衣自己想明白了,若主动再亲近他,也便算了。

    池润衣觉察到这种冷淡,心中更是懊丧。

    他知道自己的心因为梦境的缘故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平静,如果没有梦境,大概还是会围着石朝云团团转。

    但梦中的冷落已经浇灭了他许多热情,只想自己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