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墨走后,司城白默默啃完了鸡腿,偷偷看了眼一直低着头的司城傅,叹息一声,好像他母亲的忌日快要到了。

    所以才提出这样的要求吗?

    司城傅母亲的坟墓被葬在了司城府的一个边郊农庄上,每年忌日和生辰,司城傅都会去看望自己的母亲。

    司城白平静地擦了擦手,看向司城傅,轻声问道,“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了?”

    ……

    司城傅猛然抬起脸,眸中的愤懑还未来得及消失,只见少年失落之余又不甘道,“不是突然的想法,我一直都想接母亲回来,这是我欠娘亲的。”

    “是因为你觉得自己现在作为司城府未来的家主,有了资本,所以才敢和大哥说这件事,对吗?”

    司城傅点点头,他嘲讽一笑,“可是我再怎么努力,在一些人眼里甚至是大哥眼里,我的出身都是一根刺。他既然接受我作为家主,为何接受不了我的娘亲?”

    司城傅第一次在司城白面前如此失错,他一向是个稳重的孩子。

    “小傅,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应该站在大哥的角度思考一下这件事。大哥对母亲一向最为敬重,从小被养育在母亲的身边,他对母亲的情感比任何人都要深厚。不要说大哥了,就算是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到母亲的地位,司城府大房镇国大将军的夫人只能有一个,便是我的母亲。”

    司城傅的脸色一白,看着司城白,神情莫测。

    “而只有记载在司城家族的族谱上的故亡人之灵牌才能被供奉在祠堂里,香火不断……”

    司城白顿了顿,起身和司城傅说了声抱歉,“这件事我站大哥。”

    司城傅脸色难看地很,他突然红着眼睛说道,“所以在你们的眼中,我始终是个外人罢了。”

    “怎么会?我和大哥一直把你当弟弟的。”司城白看向司城傅。

    而司城傅现下又羞又恼,他觉得自己方才便如同一个小丑,也真是异想天开。以为司城家接纳了自己,这么久过去了,他们看在自己的身份上,或许也该同意娘亲的灵牌进司城家了。

    可是,一切的美好臆想都被无情地打破了。

    司城傅跑出了屋门,狼狈而逃……

    司城白神色淡淡,让下人将饭菜给撤了下去,并吩咐这些下人,不准将刚才的事情说出去。

    大丫鬟春桃担忧道,“小姐,傅少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