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团子的动作,山神挑了挑眉。

    手指如影随形地跟了上去,黏在团子的身上,不肯下来。

    ——这个人怕不是有猫病。

    团子有些不耐烦了。

    等山神下一次再把手即将放到它身上时,团子抬起翅膀,一拍手指。

    在团子的预想中,应当是山神被它一翅膀扇飞滚出去——也不知道它是哪里来的错觉。

    连羽毛都没有长全的小翅膀打在手指上,没有对手指造成任何伤害。

    相反的,却让手指摸到了它的翅膀底下。

    比表皮还要略高一点的温度,恰好是让人感觉到暖洋洋的舒适温度。

    山神顺自其然,就着它的翅膀摸了起来。

    换算成人,山神现在就是在摸胳膊底下的那片皮肤了,指不定是会被人大喊变态的行径。

    可团子现在是一只鸟,山神就没了顾忌。

    奇异的酥痒感从羽毛尖传来,犹如被蚂蚁啃食着皮肤,让团子软了半边身体。

    同时奇妙的感觉还伴随着山神那生疏的撸毛手法。时轻时重的力道,让团子想防备都无从下手。

    团子实在忍不住,自暴自弃地张开了鸟喙,让山神自己看。

    其实团子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无法发出声音,毕竟它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它猜测或许是声带,又或者喉咙有伤,或者别的什么后天的原因,这些大致都是能从外表上看到端倪的。

    但事实总和它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团子没有说话,山神和它的交流也就只能靠连蒙带猜。

    看到团子对自己张开口,山神回想了想他贫瘠的鸟类知识储备,迟疑着问道,“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