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林谦树深吸一口气,“谢谢您啊,胡老师。”

    “小事儿。”胡老师冲他摆摆手,继续将手背在身后,以如炬的目光去盯守迟到的学生。

    哲人有言,战胜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恐惧。林谦树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暗示之后,转道走向了行政楼。

    “林谦树。”

    还没走两步,林谦树就听到江易知在背后叫住了他。

    莫名的,那种紧张的情绪又回到了林谦树身上。他停住脚步,回过头去看向江易知,结结巴巴地问他:“怎、怎么了啊?”

    江易知走到他身边,声音中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我和你一起去。”

    比起咆哮派的严开越,身边这个没有感情的江易知还是要稍微亲切一点的。林谦树紧绷的情绪稍稍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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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吐出一口气来,点了点头道:“那一起走吧。”

    教导处在行政楼二楼,和林谦树印象中的那个刚好掉了个头。七年前在二楼最东边,这会儿却到了二楼的最西边,要不是有江易知在旁边拉着,他准会一脚走错地方。

    两人走进教导处的时候,严主任正低着头翻着眼前的一沓试卷,表情看起来有几分严肃。

    “严主任。”林谦树轻轻敲了敲门,示意里面自己到了。

    严开越闻声抬起头来,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愣了愣,很快又回过神来,站起身叫两人进来:“进来吧,里面坐。”

    教导处没什么坐的地方,只有严开越的办公桌前放了两把椅子,林谦树硬着头皮在其中一把上坐下,江易知自然而然地坐上了另一把。

    待两人都坐定后,严开越冲两人笑了笑,看向林谦树语气温和地问道:“谦树啊,上班转眼就一个月了,还适应吧?”

    严开越一笑,林谦树就有想逃的冲动,说话不由自主又变得结巴起来:“还、还挺好的。”

    “挺好的就好。”严开越笑得愈发温和了,这让林谦树产生了一种严开越经过岁月洗礼性格逐渐温和的错觉,也跟着咧开嘴傻笑了起来。

    两个人对笑了几秒后,严开越突然冷下脸来,把最上面的那张卷子拍到了林谦树眼前:“好什么好!”

    林谦树被试卷扬起的风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身边横过来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扶住了他的椅子,让他不至于被将倒的椅子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