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吓了一跳,不过还不至于惊慌失措,缓和住情绪。嘱咐下人把掉到地上的碎盘子,和脏了的水果切块收拾干净,身姿款款的坐在江仁泽的身侧。

    “爷,您别太急,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京城那边儿还没回信儿,咱们再耐心等等吧。还是很疼吗?要不臣妾给您按摩一下吧。”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爷连他们的行踪都查不到了,这样下去,只怕京城来了消息,爷都只能束手无策。难道要爷眼睁睁放他们潇洒离去不成?!”

    江仁泽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趴在这里等消息,实在是让他急的上火。

    “爷,这事儿又不是急来的。您刚受了这样的重伤,可得好好休息才是啊。”

    陶氏皱着眉头,有几分心疼的帮他擦了擦额角的薄汗。

    “爷倒是想好好休息,可是这么趴着,连翻身都翻不得,你让爷怎么休息得好?!”

    “唉……都怪那陈氏,爷对她那么好,竟然这般不识抬举。不过是一场误会,哄哄本就可以了,没想到竟然还敢跟您提和离……”

    “别跟爷再提那个贱人!不识抬举!爷这么对她,居然还敢这般跟爷对着干。甚至联合了外人!当真是让爷寒心,以后少提那贱人,权当爷把钱喂了狗!”

    陶氏听他说着如此绝情的话,心里暗喜,面上却还是维持着轻蹙的眉,轻拍着他的胳膊安慰他。

    “是是,妾身以后都不提了,爷快消消气,为了这等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江仁泽深吸一口气,不想把自己的坏心情带给妻子。

    “好,听你的。”

    陶氏眉心微松,见他情绪有缓和,又把自己的话放心上,自然是开心的。

    “相公,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安歇吧。大夫说你得好好休息,这伤才能恢复的快。”

    江仁泽轻嗯一声:“好。反正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陈家,断然翻不出爷的五指山,等爷好点儿了,再跟他们好好算账。”

    陶氏抿了抿唇瓣,询问道:“那知县呢?他下狠心把爷伤成这样,断然不能轻易放过的。”

    “他?背后的靠山还没确认好,万一是京城里的哪个大人物,岂不是给江家惹了祸事?暂时先不必动他。那孙知县对他的小官位爱惜的很,在加上有人罩着,定然是得意的很,短时间不怕他跑了,他没那么大魄力。”

    江仁泽捏了捏胳膊,扭扭脖子,让自己趴的舒适一点。

    陶氏抚了抚松垮的发髻,小心的避开他躺到靠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