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

    0点,23点30分,23点……

    一连几日,舒亦诚都会敲主卧的门,每天比前一天早半小时。

    舒亦诚:“十一点前要睡觉。”

    除非确有急事处理,否则,他就故技重施,半强迫半哄的让霍顷睡觉。

    霍顷从第一天的懵逼到第二天的无奈,再到第三天的接纳。

    以至于到第四天,十一点刚过,他就自发睡下了。

    事实证明,什么“睡不着”都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是他用长久的自我催眠和放纵强行改变的生物钟。

    被迫早睡一周,霍顷的精力充沛许多,在公司喝咖啡的频率急剧下降。

    为着这个,霍顷请舒亦诚吃饭。

    两人约在某火锅连锁餐厅,霍顷要点鸳鸯锅,舒亦诚则让直接上九宫格。

    霍顷奇道:“这个很辣。”舒亦诚做菜放辣有限,想来是不怎么能吃。

    舒亦诚:“我能吃。”

    锅底和菜品上来后,舒亦诚果然刷的起劲,一口菜一口冰饮,吃的酣畅淋漓。

    他们同住一个多星期,加起来吃的辣椒,也没这一顿多。

    霍顷忍不住提醒道:“少吃点,肠胃受不了。”

    “没事,味道很好。”舒亦诚咕噜咕噜的灌下半罐冰啤,满脸是汗,锅底氤氲上来的热气也遮不住红艳如血的嘴唇,“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

    “我最近——你怎么在这?”

    听得舒亦诚语气骤变,霍顷从调料碟中抬起头,发现桌边站了个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正笑着跟舒亦诚打招呼:“前几天听老方说你在N市,我还以为他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