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扭头看向一旁的铜镜,只见这件月白睡袍上不大不小地留着个红印,带着nV人唇脂的甜香。

    微敞的襟口处,靠近他心脏的地方,一抹殷红的唇印在月sE清辉下,静静流淌着娇YAn的光。

    花扬是子时从顾府离开的。

    她本是来顾府看看有没有关于百花楼春猎行踪的消息,若能证明自己无辜,总好过一世躲躲藏藏。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不仅没有找到想要的消息,还又一次偷看了顾荇之沐浴。

    “哎……”花扬重重地叹气。

    敢问世上还有什么b看得见吃不到更让人糟心的事?

    没有。

    转过一个巷口,她便拐进了一间酒肆。南祁经济繁荣,没有宵禁,一些闹市地区还会有通宵营业的酒肆食馆,专供那些买欢的人小坐消遣。

    但此时已是深夜,酒肆里除了几个招徕生意的歪妓,食客并不多。

    花扬捡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拾起桌上的酒水菜单看起来。

    从师姐的小院逃出来,她只顺手买了块胡饼填肚,现下已是饿得受不住了。

    看了一会儿,她唤来小厮随意点了几个小菜,又要了一壶酒。许是出于刺客的警觉习惯,落座之后,她便借着斟茶的功夫随意打量了一下这间酒肆。

    沉沉二漏,灯烛将近。

    邻桌两人看似喝醉,叽里咕噜地说着话,时而大笑两声引得众人侧目。而那些站关的妓子今日似乎格外沉得住气。

    若是她没有记错,以往这个时辰来了酒肆,那些眼看着一夜将尽的风尘nV子会使出浑身解数,以期抓住机会。断不会这样气定神闲地g等着,让店中食客自行聊天欢笑。

    “客官,”耳边响起店小厮的声音,花扬点的饭菜陆续被端上了桌。

    小厮态度殷情,笑嘻嘻地介绍,顺手取来酒盏为她斟了满满一杯道:“夜里不宜食冷,这酒是小的让厨房热过的,您趁热喝。”

    花扬接过来,置于鼻下深深地一嗅,继而满足地叹了一声,问到,“这是什么酒?怎么这般醇香?”

    面前的小厮一怔,神sE闪过一息的局促,仿佛是忘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然他很快又反应过来,点着腰陪笑道:“这是绍兴窖藏二十年的nV儿红,全金陵只有我们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