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心宽的秦澍霎时有些受伤。

    虽然他知道论美貌、论气质,面对顾荇之,整个南祁怕是无人能出其右,但萝卜白菜各有所Ai。

    这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六七的样子。顾荇之二十有八不说,还总是一副守礼疏离的架子,跟他这种年少有为、X情开朗、家世显赫的勋贵子弟b起来,秦澍觉得,自己还是有五成胜算的。

    可没曾想……秦侍郎有点受伤。

    “她耳朵有疾,只能读唇语,与她说话时得慢些。”

    顾荇之说完,放慢了声音,把刚才秦澍的话重复了一遍。对面的小姑娘这才怯怯地探出个头,对着他笑了笑。

    秦澍忽然有一种,当着人家爹g搭他闺nV的错觉……

    意气风发的秦侍郎有点萎,跟在顾荇之身侧亦步亦趋嘀咕道:“没想到覃昭长得眼睛鼻子都不分,他妹妹竟然好看成这样……”

    “逝者已矣,秦侍郎慎言。”

    “……”秦澍预料之中地获了一个冰冷的白眼。

    几人穿过正院来到饭厅,一张不算大的梨花木圆桌上已经摆好晚膳。清粥小菜,简单朴素,秦澍知道这不是顾荇之不舍得,而是他家风如此,从小就是这么戒骄奢戒铺张过来的。

    只是……他偷偷看向花扬。

    小姑娘看见这样的晚膳也是怔了怔,一双秀美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秦澍倏地有些想笑,看来这“顾和尚”光棍二十多年不是没有缘由,全凭实力啊!

    思忖之间,身后响起一阵脚步,福伯端着一只烧J走了过来。顾荇之接过,什么也没说,直接放到了花扬面前。那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一切本就该是这样。

    秦澍:“……”

    跟顾荇之吃饭,是一件很闷的事。顾家家训:食不言、寝不语,箸不击碗、嚼不出声。X子一向跳脱的秦澍,很快就开始心浮气躁地对着那只烤J虎视眈眈。

    “啪!”

    一声脆响,是筷箸相触的声音。

    秦澍怔忡,目光由着那双放在J腿上竹箸上去,对上一双明YAn娇俏的美目。四目相对,秦侍郎仅用了一息便放开了那只J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