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堂怔然。

    南祁虽不设宵禁,民风相对开放,但对于未出阁的nV子,名节声誉到底还是第一重要的。

    这样的事于男子而言,顶多就是风月旧事一桩,可是于nV子而言,却是实实在在的W点一个。

    方才的那一番证词,深夜、静室、孤男、寡nV,几乎囊括了所有足以让人浮想联翩的香YAn因素。就算两人安分守己,没有发生什么,但身为闺阁nV子,也足以让人给花扬贴上一个“不知廉耻”的标签。

    众人一时皆静,惶然看向静坐一旁的顾荇之。

    然而他只是轻蹙了眉,沉默地注视着跪在堂下的nV子。神sE之中不见恼怒,反而带着些担忧与内疚。

    久浮官场,个个都是人JiNg,这样的沉默和表情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会看不出来。

    可是百年顾氏,家风严谨。且不说每一任嫡系夫人都出身名门贵胄,就单说这既无定亲又无名分便与男子纠缠的作派,哪怕双方真是两情相悦,顾氏为了自家门楣,也断不会让这样的nV子进门,做了主母。

    故而花扬这一跪,为顾荇之做了证的同时,也把自己永远地跪出了顾氏大门。

    坐在上首的林淮景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语带嘲讽地斜睨着顾荇之道:“你说你和顾侍郎一整晚都在一起,本官没有听错吧?”

    花扬点点头,将脸埋得更低。

    “可本官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顾侍郎一向是光明磊落、冰壑玉壶的人,此等辱没顾氏之名的事,怕不是你为了替顾侍郎脱罪,随意编造的吧?”

    没等花扬摇头否认,林淮景便忽然一声怒喝道:“堂下之人不仅擅做假证,还涉嫌W蔑当朝三品侍郎,来呀!拖下去笞三十!”

    “你敢!”

    旁边一直沉默着的顾荇之当即开了口。

    他冷冷地b视着林淮景,沉声道:“林大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顾某,何必为难一个患有哑疾的小姑娘。”

    “好,”林淮景一拍桌案,双眉一挑道:“那林某就问问顾侍郎,是不是为了脱罪,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连这种W蔑顾氏家风的人都可以视而不见?”

    “W蔑?”顾荇之低低地笑了一声,分明是清润的声音,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是森然的凉。黑如深渊的眸子静静地看向林淮景,面沉如水、波澜不惊,半晌才缓缓地道:“如要说W蔑,那也是顾某W了顾氏,林大人要罚,尽管向着顾某来便是。”

    “呵呵……”林淮景也跟着笑起来,反诘道:“我朝律法,向来刑不上大夫,顾侍郎不用以此威胁我。但身为大理寺卿,动用刑罚审一审案子,这个权限林某还是有的。”

    言罢只豁然一声令下,对着两旁的衙役喝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