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就看着时倾领着十几二十人的队伍,只不过一个个低着脑袋,身上被横竖的绳索捆住,一个搭着一个,缓缓进了车。

    正要发问,时倾已经来到司机面前,飞快地亮过了证件,随后又收了回去。

    “警察。征用了,押送几个现行犯。”时倾双手抱胸。

    刘丹丹在后排看得目瞪口呆,尽管不知道时倾的警察身份在这里是否管用,但是看起来这招的确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这群“现行犯”别说再视线骚扰了,连抬起头的胆子都被时倾吓得缩了回去。

    “嘿嘿……这不是找到了吗。”

    刘丹丹正想给时倾鼓掌喝彩,不经意间耳边却响起声音来,彻骨的冰寒像刀剑一样刺进了耳朵里,她飞快地回过头去,却找不到对应人声。

    宛若幻觉似的声音让刘丹丹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不寒而栗。

    “怎么了,丹丹,不是要你别担心吗?”时倾一屁股坐回到座位上来。

    刘丹丹只顾着摇头,一声不吭,脸色铁青。

    ……

    时倾离开之后,冯远坐立难安。

    他取出自己的老伙计,配在腰间的五四式跟了他多年,尽管膛线几乎磨得发亮,但他舍不得换。他握了握枪柄,木然起身。

    急匆匆地赶到宝山医院,此时只有尽快把匿藏在东南亚的一连串黑幕连根揪起,他才有安心的机会。

    “看来排异期没出什么岔子。”冯远靠在icu门前,他环绕四顾,医院本身并不冷清,患者和医生都不少,唯独靳烁所在的病室安静,祥和。甚至连人都不多见。

    靳烁没搭理冯远,他知道这男人为什么迟迟不离开。但和喻瑜想比,这些事也无关紧要,他甚至可以忽略今后可能发生的事。靳烁把喻瑜从icu转出,比起前几天,喻瑜的情况大有好转。

    “托你的福。”靳烁拧干了白色的毛巾,轻轻搭在喻瑜的额头上,又在喻瑜柔顺的肌肤上亲了一口,才跟着冯远出来。

    虽然靳烁嘴里说着“托福”,但是在冯远看来,这家伙很显然是不怀好意的。

    “看起来,再过两天她就能恢复了。”冯远把靳烁带到宝山医院一隅,这里人迹罕至,遮天的芭蕉把两人遮挡在钢筋铁骨的小巷里,似乎连声音都被熙攘的虫鸣顶替了。

    “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冯警官。”靳烁眼睛雪亮,他知道冯远的目的。“但是只求你不要对她下手。”

    “你当我和他们一样?”冯远眼睛瞪大。“我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