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想和管阔打,因为,这是在是太可笑了,也太没有悬念了,相信哪怕是第三位队官所带领的人,也会是这么认为的。

    那名一直严肃脸的队官看了看铁山无,道:“老铁,你们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五个上场的,就算不一定是铁山无那边的第五名,也好歹来一个战斗力前十的,可是那个明显靠后的管阔又是怎么回事?

    管阔就这样受到了轻视甚至是无视,但是,他依旧微笑。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很安详。

    他的身影,在地上被拉得绵长,却笔直,就像是斜斜地长在悬崖上的青松。

    他经历过很多次,他在长安的那一夜受到过前所未有的羞辱感,他被母亲教育过,被父亲教育过,后来也被老人教育过,所以,现在的他,绝对不是那种为了虚荣心而暴跳如雷的人。

    他们轻视甚至无视他,是他们的事情,是他们的权利,自己不可能强迫他们投过来重视的目光。

    铁山无眯着的,有些眼神散漫的眼睛终于睁大了,他看了看对面的队官,脸上泛起轻微的笑容,道:“就是这么回事啊。”

    “你什么意思?”对面的队官皱了皱眉头。

    “就是这个意思。”铁山无淡淡的微笑看得人越来越想打人。

    那名队官知道铁山无就是这个性子,就这么多说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而且看铁山无的动作,是铁了心要让管阔上场了。

    “老大,你看他们的眼神,简直是欠揍啊,这一场,我来打,看我不把那家伙打得真成一个软蛋!”

    一名早就手痒痒的汉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在此时此刻终于趁着对面那些人的怀疑感情,发出声来,想要转变铁山无的意志,换自己上场。

    作为当事人的管阔,是被真正地晾在一边。

    上不上场,其他人都是自己的事情,只有他,搞得必须要别人来决定一样。

    “管阔,要不,你退下吧,让别人上。”铁山无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周围传来一片的啧啧声,那里面的意味,真的很难说出来。

    那是六十多人的啧啧声,却有着很不同的色彩。

    而那名刚才冒出头来想要替代管阔的人,摩拳擦掌,兴致勃勃地直接走出了队列,他觉得,既然铁山无都已经这么说,管阔已经可以滚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