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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

    伴随着一声痛呼,刘方好的贴身丫鬟,那位“小翠”,双手捂着头,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痛得眼泪都哗哗地流。

    管阔喜欢说谁敢当面骂他傻子,他就会打得对方爹娘都不认得,但是这终究只是一种威胁,对付这种只知道逞口舌之利的小丫头,用刀鞘狠敲一记就行了,让她长点记性,省得落得像华府骑马开路,狐假虎威的那个人一样的下场。

    脚步声一片,曹、刘、孙三府的那些有些身手的仆役们面色微变地围了上来,他们实在是太大意了,当见到管阔是跟着彭公公一起出来的时候,削弱了他们的第一层警惕,而当听到这一位居然就是管府的傻子的时候,震惊之下又削弱了第二层警惕,心想这样的无能之徒能够翻出怎样的浪花?结果事实证明,他们把自己家的小姐放在这个人物如此之近,真是不知死活。

    “你家小姐教不好,那我就教一下。”管阔没有再动手,镇定自若地把秦杀系在腰畔,开口道。

    “你算什么,有你什么事情,呜呜呜……”小翠哭哭啼啼地捂着头,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裂开了,又急又气,却偏偏无可奈何。

    “管阔,轮得到你吗?”

    刘方好一向娇柔,但是不代表她就是软柿子,如果这样的情况下,她还一声不吭,那么她就不是刘府的千金。

    管阔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她今天的打扮很干净,很清爽,一身翠绿色的衣裳,皓腕上环着玉镯,如云秀发泼洒,斜插一支缕玉金步摇,再加上那清丽无双的容颜,还有此时此刻的那种微怒而不发的冷意,风华独特。

    他开口道:“我们管府的人,不论是谁,都不会看不起任何人,也不会觉得他们作为管府的人而高人一等,或许,这就是之所以你们仅仅是刘府、曹府、孙府、白府、阮府、华府……许许多多的‘府’,而唯一我们是管府的原因。”

    曹家千金嗤笑一声,她的伶牙俐齿恢复了许多:

    “那么,现在还有管府吗,管府又在哪里?”

    管阔回头看了她一眼,一笑:

    “以目前看来,以你们的样子,也不可能显贵一辈子,总有落幕的一天,到时候,不知道你们混得会不会比现在的我好。”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摆了摆手。

    “陛下还在宫里等着我呢,我要去了,再会,不要忘记我让你们传达给长安那些老冤家们的话——我管阔,回来了,如果他们不想惹上麻烦的话,就不要不厌其烦地给我找麻烦,我的刀,北疆兄弟们的刀,砍突兀人,也砍不长眼的狗!”

    他的这句话有着许许多多隐在的含义,他抬出了陛下,一个是印证落幕之后她们还不一定混得比他好的事实,另一个则是用陛下来压一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长安纨绔们,可不要无法无天惯了,忽视他的警告,到时候乐极生悲。

    “你的话我们一定会带到,就是不知道你话放得那么满,也是不是有足够的能力接下。”如今到了这样的地步,她们三位的脸色不可能好看,孙府的千金一脸冷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带有着讥讽的意味。

    “我说的话没有任何‘满’不‘满’的,我就是叫你们不要没事找事找我罢了,难不成,你觉得这么说过分了?”管阔没有回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