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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疼痛感,比起战争中更加强烈,或许是因为当他战斗的时候,便会选择性地忘记一切,而现在,安逸了,疼痛什么的,也就回归了。

    “@#¥”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只不过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咒骂谁。

    他深呼吸几口气,想要起身,却发觉这样很难,他并不知道如今的外面是怎样的状况,只是叫他就这样子了无牵挂地躺着,心里面实在是空空落落的。

    帐外的太阳大概很好,光线透过帐门,一直传达到里面,一切都很清晰。

    管阔轻轻地运转起那种运气法,让那些气息顺着身各处流淌,感觉舒畅了许多,他以此来抵消住身的疼痛感,终于艰难地坐了起来。

    营帐外的人影映在帐门上,人影晃动,就像是皮影戏,而外面的人声,也渐渐透了进来,大概是他现在才真的完清醒,注意到了周围的所有动静。

    “你这个家伙已经这副狼狈样子,留在这里是你最好的归宿,可是我可雷,就这么傻愣愣地守在外面,看看天,看看地,看着那帮家伙走来走去走来走去,里面的那个小子也是睡觉、睡觉,还是睡觉,这……这搞什么啊!”

    听这语气,便可以听得出来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正如他的名字一般。

    管阔皱了皱眉头,略感诧异,他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状态,可是可雷那家伙居然就在外面,倒是令他有些意想不到。

    只不过听可雷的话语,他的旁边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倒是有些好奇,想知道究竟还会是哪个家伙也在外面,于是他没有作声,继续听了下去。

    “老雷,我警告你,你抱怨归抱怨,我可是没有得罪你什么,我的手臂是在作战的时候断掉的,你也不看看其他的那些人看我的目光,那可都是崇敬啊,到了你的口中,老子怎么就好像是一个没用的东西了!?”

    很显然那个人对于可雷这一段时间以来毫无营养的抱怨等等许多的东西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人就是这样,你抱怨可以,但是请你抱怨的时候不要把别人推出来。

    “唉,软蛋啊……”

    “嗯!?”

    “咳咳,老阮啊,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就想损损别人,时间长了,习惯了,就算并没有那种想法,它嘴上也就自己冒了出来,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我可还是真的看不出来。”旁边的那个人嘲讽道。

    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莫说他们,就是管阔都觉得他们无趣得很,只不过现在得知外面的那两个人一个是可雷,一个是阮单,相对来说他放松了许多,那两个人是他来到部队之后认识得比较早的两位,既然外面的是他们,他的顾忌以及心里的空空落落也就减少了。

    想到这里,他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