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邪祟

    朱瀚文跟侯烈相视一笑,这年头还有邪祟敢惹到自己的头上,这得是多不开眼,正好一会去衍圣公府可能会动手,先拿这邪祟练练手就当是热身了。朱瀚文一脸正义凛然得跟梵真说道,

    “我辈修道之人,就应该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你一会不要轻举妄动看我眼色行事,咱们尽可能多的把这附近的邪祟都引来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

    梵真听他这么一说,嘴角挂起一丝浅笑走到朱瀚文身边说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作势不管。”说着就要伸手去拉朱瀚文的衣袖,朱瀚文向后一躲伸手从后腰掏出了上宝沁金耙一耙轮在了梵真的身上,梵真的身躯被一下打成了一股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房间一下变成了暗红色,原本还算干净的客房也变成了一间破旧的病房,之前还站在他身边的侯烈却不见了踪迹。看来这邪祟的确有些道行,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入到对方幻阵当中的,更悲剧的是警幻仙子还被自己暗中留在东北保护白芷了,为今之计只能见招拆招了。

    出了病房是一条斑驳的走廊,到处都是血污,仍旧是暗红色的灯光,走在其中倍感压抑。每路过一个病房时微小的响动跟刺鼻的血腥味在持续撕扯着朱瀚文的神经,他不知道在哪一个角落邪祟会突然冒出来攻击自己,只能时刻保持注意力的高度集中,一层不争气的汗珠已经粘附在了额头。突然的一声巨响,将朱瀚文吓了一跳,

    “轰!”

    “噼里啪啦”

    一间病房的墙壁被击穿,从墙壁的窟窿里窜出一个矮小的身影,正是侯烈。此时的侯烈背上有九个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汩汩的流着鲜血,手中的金箍棒上也有鲜血在滴落。顺着窟窿看进去,梵真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脑袋上一个巨大的伤口明显是被钝器所伤。一见这情景,朱瀚文迅速举起手中的宝耙,对面的侯烈也举起了手中的如意金箍棒,嘴角泛起了一丝嗜血的微笑当头一棒向朱瀚文砸来。

    朱瀚文身影一闪躲进梵真尸体所在的病房,侯烈一棒砸空落在地面上整个医院都是一阵地动山摇。地上的梵真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双眼瞪得巨大,脑袋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鲜血。朱瀚文举起耙子往梵真的尸体上一锄,梵真的身体再次化作几缕青烟飘散不见,走廊中的侯烈也随之消失,但是墙上和地面的窟窿却没有消失,朱瀚文看着墙面上的窟窿,和地上的大洞陷入了沉思。过了大概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朱瀚文纵身一跃跳进了地面的大洞来到了招待所的二楼。二楼的走廊比之三楼要干净许多,灯光也从暗红色变成了惨白色,唯一比较棘手的是走廊的两端没有尽头。遇到这种情况,朱瀚文不敢再轻举妄动,如果沿着一个方向一直走很可能会被这邪祟引导到埋伏之中。朱瀚文一下想起自己还在老家伙那学过一招,收起了手中的耙子,双手结宝瓶印,高声念诵道。

    “天法清清,地法灵灵,

    阴阳结精,水灵显形,

    灵光水摄,通天达地,

    法法奉行,阴阳法镜,

    真形速现,速现真形,

    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

    急急如律令!”

    言出法随,一道光圈从朱瀚文双手中间扩散开来,光圈所及地面终于变回了招待所的样子,万幸老家伙教给自己的这招“天眼诀”还没有忘干净,三层说不定还有别的线索,想到这朱瀚文抬起头想跳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侯烈和梵真的线索,卧槽!头顶的天花板完好如初,哪里还有半点刚才打斗的痕迹。这就怪了,照理说自己开了“天眼诀”应该已经看破了幻象才是,那如果现在自己所在的环境是现实的话,那刚才自己是从哪跳下来的?如果现在是幻象,那岂不是说自己的天眼诀都失效了?那这邪祟的道行也忒深了点,这可是衍圣公府附近,堂堂至圣先师鼻子底下,儒家弟子扎堆的地方怎么会允许道行这么深的邪祟在此兴风作浪。

    朱瀚文再次整理了一下思路,刚才在自己身边的一定是侯烈,除了他不会再有人如此了解“地煞战法”更不会把他的修为神通了解的如此清楚。后来进来的梵真一定就是邪祟所化,她假意布置的隔音结界应该就是在施展幻象。从进门到房间这段路程的方向和距离应该不会有问题,自己刚才跳到这个洞里就是为了测试刚才的幻象是否改变了地形,侯烈的幻象砸出来的这个洞就在房间门口,也就是说自己应该是在二楼相同的位置。朱瀚文越想越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到底漏掉了什么呢。侯烈又在哪里呢?还有梵真堂堂东北佛教年轻一代的魁首怎么可能也会被这幻境所困。等等,朱瀚文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呀什么样的邪祟能同时困住自己三人,自己中招了就一直假定侯烈和梵真也中了幻术,如果他们两个并没有中招呢?想到这里,朱瀚文终于知道了自己漏掉了什么,再次掏出上宝沁金耙,宝耙之上光华闪烁,

    “登星拜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