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容佩仪明显感觉到舅母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脚下的步子都停住了,眼神还有些飘忽。

    正当她心里的疑惑渐浓的时候才听见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嫂嫂身子不太爽利,我今儿来也是为了给她求个平安符。

    至於怎麽邀了你陪同麽~

    还不是你母亲说你近来心情不太好,我就想着正好带着你一起出来散散心。

    怎麽,你这丫头心里不乐意呢?”

    “啊,是这样吗?”容佩仪也不是故意拆台,她就是觉得这样的解释很牵强。

    田余氏理了理耳边的头发,面带微笑的看着她说:

    “自然是,不然你觉得我能将你骗去卖了不成?这麽大个姑娘我可舍不得,呵呵,开玩笑,开玩笑的。”

    本来容佩仪还只是觉得不对劲,也没想着自家舅母能坑她来着。

    可是舅母的解释实在太牵强了,也许不解释还能让人接受一点。

    现在听她说这话容佩仪心里怎麽都不舒服,可她又不能直接摊开了讲,只能不动声sE的看看舅母到底想做什麽。

    之後她们按照惯例去大殿参拜,然後添了香油钱就出了大殿。

    即便是这个时日宁安寺的香火依旧很旺盛,她们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上香的人。

    容佩仪下意识朝外面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崔勳的身影,想来他应该已经下山了吧!

    “佩仪啊,我要去找慧一大师那里解签,你是和我一起去还是就在周围转一转?”

    “啊?您去吧,我在外面等您!”

    容佩仪对於宁安寺自然是不陌生的,她自己也没想到刚下山没多久又来了,就好像她与这个地方格外有缘一样。

    但其实寺庙的生活是千篇一律的,她也没有皈依佛门的心思,对於她来说宁安寺就是一个躲避世俗枷锁的地方,每次来这里都会不自觉的放松许多。

    然而今天她却不敢放松警惕,也说不上为什麽,就是觉得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