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瞧过一遍体检报告,方拓把墨镜甩在一边,故作诧异道:“你这报告不准呢,连你是gay都没检查出来。”

    米骁骁“嘶”地踢他一脚,小脸一红,“少胡说八道,青天白日的。”

    花辞闻言抬抬眼,心说,gay是什么意思?当代人的新词汇?

    不出山不知天下事,花辞越发觉得自己像个躺棺材板的老古董,很多词连听都没听过。

    他困顿的闭了下眼,嘴巴被擦干净后,就懒洋洋的窝在米骁骁怀中打盹,长尾巴搭在腿上不太舒服,微微翘了翘,被米骁骁抓过,直接塞入怀中了。

    方拓看着米骁骁一脸宠溺,喝了口茶问:“你给它取名字了么?我说正式一点的名字。”想到“中华田园羊”,方拓眼角抽了抽。

    “还没。”

    “取个威风点的吧,比如起的隆咚呛神马的。”

    米骁骁差点笑喷,肩膀抖的跟筛子似的,小细腿一颠,花辞被颠醒,不满的用玉蹄怼他腰腹。

    米骁骁冷不防想起这拽羊身上的文身,一朵七瓣小花,也不知是什么品种,也不知是自然长出的胎记,还是什么。

    便顺了两下他的毛,笑着说:“就叫……花花吧。”

    花辞清眸微睁,眼中情绪复杂。

    茶馆的老先生还在滔滔不绝,一阵阵拍手叫好声不绝于耳,似乎正在讲那位白泽圣君的光辉事迹。

    面端上来,冒着腾腾热气,米骁骁小腹一咕噜,饿劲顿起,什么白泽,什么圣君,全都被他就饭给吃了。

    晚间,殡仪馆。

    蔡涵看到那体检报告上一切正常,欣喜的伸出只手,露出一脸郑重道:“恭喜你入职,晚点抽空把合同签了,以后就在这儿好好干吧。”

    米骁骁双手握住,连连感激。

    殡仪馆不像酒吧夜店,没有老涩批,也没有找茬闹事的,总算能够待得安稳些,虽然何明仍旧是一副横眉冷对相,但只要他不主动送人头,米骁骁也懒得管他。

    过了一个白天之后,杨军跟赵伦二人也没再记着昨晚的灵异事件,这地方通俗点讲就是挺邪的,要是总揣个放大镜去深挖什么,最后只能把自己吓跑。

    规矩都懂,在这工作的人也都刻意避忌着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