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却摇了摇头,然后低声对苏琼说道:“有些不对!”

    “怎么了?”

    “我听说这里是有人看着的,但人呢?”

    苏琼只觉得背脊有些发凉,强忍着说道:“推开门进去看一眼。”

    林川心中多少也有些害怕,但站在身旁的是一名nV士,他还是壮起了胆子,轻轻地将门推开,尸cHa0的味道立即迎面扑来,令他有些作呕,身后的苏琼更是如此。

    太平间内一片漆黑,这里寂静得几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林川壮起胆子轻轻地问道:“有人吗?”

    Si人是不会回答的,林川回头看了一眼苏琼,然后咬了咬牙,迈步向里便走。

    但就在这个瞬间,手中的火苗突然一闪,林川强行止住了自己的脚步,他看见一个人躺在他的脚前,一柄手电则落在旁边。

    赖大胆是鹤乌堂里谁都不敢惹的人,一个天天与Si人打交道的人当然没有人敢惹。

    赖大胆天生胆大,他最常说的话就是“鬼怕恶人,我就是一个恶人,所以鬼也怕我。”

    但赖大胆怎么看上去都不象一个恶人,相反更似一个痨病患者,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形容憔悴,脸sE苍白,但相貌还算清俊,想必年青时也是一个美男子。赖大胆未说话时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把个细高的身量弯下去,那腰身几乎要从中间折断了一般。

    赖大胆没有家,太平间就是他的家,Si人的床也是他的床,与Si人睡在一起绝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事情。

    今天,赖大胆睡得很晚,因为刚送过来一具尸T,刚好占满了整个太平间的床铺,看着那些护工走了,他把新来的这具尸T拖到了地上,终于腾出床来,他可以安睡了。

    床是活人睡的,只有棺材和焚尸炉才是Si人应该躺的地方。

    迷迷糊糊地,赖大胆还没有完全进入熟睡状态,他便听见了太平间的门外似乎有什么声音。

    难道又送来一具尸T?

    这样想着,赖大胆从床上坐了起来,从怀里掏出手电筒来,打开后照了照门口,太平间的门依旧关着,一切没有任何变化。

    赖大胆果然大胆,他并不放心,于是从床上跳了下来,迈步走到了门前,耳朵贴在了门上仔细听了听,外面鸦雀无声,于是他将门打开了。

    门前的甬道经过强光手电的照S,两旁墙壁上的涂料漆立即反S出光来,只见在这片光影之中,对面站着一个人,由于距离较远,赖大胆也看不清对面人的长相,但在这个深夜中,没有人敢独自来到太平间的,赖大胆急忙喊道:“谁?”

    但话音还没有完全说出来,赖大胆就觉得身后似乎还有一个人,但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一GUcHa0气立即蒙住了他的口鼻,他似乎闻到了一GU味道,还没反应出这味道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他就觉得头脑立即陷入了一种迷乱的状态,随即浑身瘫软,一下子便栽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