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又慢慢地聚在了一起,几乎将两个人完全包裹住了。

    金朽这才慢慢地走到老范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服了吗?”

    老范咬了咬牙,脸sE铁青。

    金朽笑了:“服了还不行,必须委屈你一下,隍都城里谁都不能对孙老板不尊敬,不过你放心,我说话算数。”

    只见那名司机走了过来,一下子便将老范推进了那口空着的棺材里。这一下将老范摔得显然不轻,他躺在里面动弹不得,只见金朽站在坑边,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一下子扔到了老范的身上,那名司机也走了过来,将老范的手枪和外衣也扔在了他的身上。

    金朽冷笑地说道:“我不知道孙老板为什么要放过你,还要帮你这个忙,但这个苦头你必须得吃一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对吗?”

    老范只觉得眼前一黑,他被结结实实地关在了这个棺材里。

    自从身为警探,老范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即便是当初栽在孙老板手下,也没有象今日这样狼狈,但想起刚才那电光火石般的过招,老范不觉得产生一丝惧意。

    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世界上还真有如此厉害的人吗?

    也许没有人看清刚才那一幕,即便是金朽与那个司机也绝对不可能看清的,但老范却深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自己向后踢腿的那个瞬间,他突然感到腰椎的部位有一GU凉意,很轻柔的凉意,令人觉得遍T舒坦,但这凉意却迅速地遍及了他整个身T,即而变得强烈起来,甚至是冰凉刺骨,浑身上下的血Ye在那个瞬间疾速地降到了最低点,整个人各个部位的肌r0U仿佛冻住了似的。所以,老范转过身的那个刹那间,他便已经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奇怪,但却心服口服。

    老范突然感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好象是武侠书中所描述的那个世界一般,而这个木讷的年轻人仿佛就是一个天生的杀手,只是他手下留情了。

    孙老板手下有这样的人,老范突然有些绝望了,看来自己似乎过于相信正义的力量了,好象凭一己之力就可以将孙老板绳之于法似的。但正义也许根本没有作用,在隍都城需要的是力量。

    以这个年青人的身手,自己恐怕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手中的枪多半也仅仅是一种摆设,看来天下真的无奇不有。

    孙老板当然不会杀掉自己的!

    他并不是不屑,而是不能。但一个人若变成了野兽丧尽天良之后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事呢?在这个没有人烟的坟地中,杀Si自己肯定是没有人知道的,而且自己只不过是一名普通警探,即便Si在孙老板之手,即便有人知道今夜所发生的一切,也没有人敢于找孙老板的麻烦,更没有人知道自己与孙老板的关系。

    老范与孙老板的关系是两个人都要保守的一个秘密,也许在隍都城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但老范已经不愿想起了,他只希望自己尽快的忘掉那个秘密,忘掉许许多多应该忘记与不应该忘记的事情,但他偏偏做不到。

    呆在棺材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此时的老范显然平静了许多。回想着这么多年的心结,他似乎感到了一丝疲倦,因为想忘掉这个心结,他努力地工作,但越是这样,他就越忘不了那个心结,就越想把孙老板抓进隍都城的大牢中。

    想到工作,老范思绪立即回到了齐煜的这个案子上。

    苏琼现在做什么呢?难道她真的会拱手将案子交给隋江那个笨蛋吗?她肯定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