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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有些担心,官民之间的冲突,会殃及容渟,他坐着轮椅,只能靠护卫保护,毫无自保之力。

    “你们都是享福的命,这种事哪能让你们听着。”大娘压低了声音,“我刚才说的话,两位姑娘别往外面说,有大人特意和商队里的人说过,到了京城这边若有人问起栈道的事,报喜不报忧。”

    大娘的声线越压越低,姜娆敏锐地从她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什么,“闹事的,很多麽?”

    “这栈道是为了往皇宫里运贡品修的,百姓想要通行,还得去官府求通行令,招的是当地的壮丁,修好的路却不能走,当地的老百姓肯定不愿意啊。”

    大娘看似答非所问,可姜娆已经明白了。

    这样听来,当地的百姓对这条栈道的修建是不满的。

    她之前在别的地方看到过刁民闹事,砸鸡蛋、砸石头的,都有。

    一旦把被砸鸡蛋石头的人代入成容渟,姜娆就有些坐不住了。

    送走大娘后,扈棠问姜娆,“你已经知道你想知道的事了,为什么还不高兴啊。”

    姜娆脸色为难,“眼见为实,只从别人口中听说,半真半假的,终归不能全信。”

    扈棠:“你的意思,是你还想去云菱看看?可你不是说你爹娘不让吗?”

    姜娆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脸纠结,“我好好说说,看能不能说服他们。”

    可她还没说,就像是已经看到了她爹的阻拦。

    ……

    宁安伯府的洛香苑,姜倾善正为丈夫煮着酒。

    今日姜四爷陪秦氏回了一趟娘家,才刚回来。

    做提督的哥哥与丈夫提起朝堂政事时,没避着她,两人聊到了云菱的栈道,秦倾善便忍不住想到了容渟。

    三足鼎中沸着热水,热水翻滚着的沸腾声音近在耳侧,使得院里的蟋鸣虫叫一并隐去了。

    姜秦氏用银钩翻着在鼎中浮沉的酒,徐徐说道:“先前你说,年年对九皇子好,和对一只可怜的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可人终究是人,相处久了,和对小猫小狗的感觉,总是不一样的。你觉不觉得,自打他走了以后,年年总是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