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到让她再一眨眼,又使她觉得,是她看错。

    方才好像还带了点凶戾看她的人,目光已经移回到了姜娆身上。

    他全心全意地看着她,像是从未移开过。

    他的眼神有些黯然,声音怏怏不乐,“那些同僚……兴许、他们先离开了。”

    “你在找他们?”姜娆问。

    “嗯。”

    姜娆听他这话应得慢了些,心里忽然有了个猜测。

    “这庙宇不算小,你莫不是头回来,找不见路?”

    容渟稍稍别开眼,动作极轻,有些不想承认一样点了点头。

    姜娆便问怀青,“你也未曾来过这儿?”

    “许多年前来过一次,这里重新修缮过。”怀青见容渟又在假装,替主子圆谎的活计实在不好干,怀青说话时难免磕磕绊绊,“慧慈师父不知在哪里讲经,香客与庙里的僧人大多去了那儿,一时找不到人问路,就先碰着了姑娘。”

    怀青的一席话,便使得姜娆心里的猜测便落实了。

    果然是迷路了。

    她视线垂落到容渟握着轮椅臂托的手上。

    这手抹掉过她脸上的泪、握住过她崴伤的脚踝。

    她是唯一知道他掌心的茧有多厚,疤痕有多深的人。

    这是一双吃过苦的手,多到让她有些不忍再让他自己操控着轮椅行动。

    姜娆到他身后推住他轮椅。

    “我来过这里几次,不如叫我带你走走。”

    容渟正轻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