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沉默着点了点头。

    “你的丈夫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江若晚打开笔盖,飞快的上面记录着,带着审视的眼眸不经意看向她的位置,轻飘飘的,“没关系。”

    “知道什么说什么。”

    “我已经有快一周没见他了,”肖玉玲摇了摇头,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我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最近联系了谁。”

    嘴角的笑意可悲又凉薄,“很可笑吧,作为一个妻子,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在做些什么。”

    手里的动作顿了下,江若晚挑挑眉,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继续问道,“你呢?你最近在做什么?”

    “待在家里,整理......一些衣服,”眼眸中划过一丝沉重的悲伤,肖玉玲呼出一口浊气,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强忍住眼眶里面的泪痕,“我最近都待在家里,没有出去过。”

    女人眼睛里的晶莹实在是太过于明显,身上那种沉浸在痛苦绝望中的撕心裂肺让人心里极为不是滋味。

    这样的悲痛欲绝,不带有半点的作假。

    江若晚工作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见过冷心冷肺、亲人去世一滴眼泪都没有掉的薄情之人。

    跟见过因为可以得到巨额保险费用而沾沾自喜、在警员面前强装悲伤的所谓亲人。

    她是真的很难过。

    但是到底是为谁难过......

    白嫩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江若晚点点头又摇摇头,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

    视线看向女人身上随意的宽松衣服,还有她脚底踩着的一双平底帆布鞋,鞋帮的位置已经开始隐隐泛黄,边缘还带着磨损的痕迹。

    死者的鞋子可不是这样,新的很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但笑意不达眼底,话题突然转移,改变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征兆,“你和你丈夫吵架了吗?”

    “没,没有,”肖玉玲飞快的反驳着,眼眸里的惊慌恰到好处,身体呈防卫状紧张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有鬼。

    江若晚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似的,挑了挑眉,妩媚性感的眼眸带着戏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