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桑悄悄别开脸,越想越尴尬。

    索性不想了,日后总是要相处的,太后为人,该不至于只见了一面就定夺一个人。

    待她梳洗装扮好再出去时,老太太和大狼狗已经离开了,方才那一出闹剧就像是做了个梦一般

    阿宝阿贝端来早膳,“姑娘,您先用吧,厉妈妈说夫人还没醒。”

    “还没有醒啊…”云桑有些担忧。

    祁昱顿了顿,说:“昨夜请郎中去看过,岳母身子虚,开的药方有助眠功效。”

    他不会安慰人,思来想去,这话还是说的生硬了些。云桑并未多想什么,两人相对而坐,她闷闷说:“那些松柏很好。”

    “什么松柏?”

    云桑抬头看他,眼中有恼意,想了想却又什么都没说,九禅山上的松柏也不知道是谁连夜种的,如今还装聋扮哑,想必是不愿揭穿了去。

    她转为说:“下次我们再来一次吧,你都没有看到,先前我准备送你的雪中松柏玉雕,就是九禅山山顶上的模样。”

    祁昱说好。等到明年再来时,那几颗松柏也枝繁叶茂了。

    “还有,”云桑从怀里掏出那两个小件,递到他面前,“你这个汉白玉,是不是玉师傅雕的?跟我这个血玉雕的刀法图案都差不多,我一个外行,都瞧出了门道。”

    祁昱余光扫过这个两个小东西,眉心突突直跳,一股子忐忑不定陡然升起,若是桑桑知道他就是玉师傅,只怕会什么好都不会念着他了。

    他轻咳两声,“小桑,折腾了一夜,你不饿吗?”说着便把小粥咸菜端到云桑面前,盛了满满一碗。

    “什么折腾一夜?”他们就是同床共枕了一夜而已!

    云桑反驳之后,才回过味儿来,祁昱凡事认真专一,如今这么急着转移话题,定有猫腻,她故意炸他:“祁昱,我都知道了。”

    祁昱眼神坦荡,“知道什么?”

    她猜错了吗?云桑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试探:“你就是……”

    “桑桑。”祁昱神色有些冷,语气很是严肃:“先用早膳。”

    “哦。”她有些委屈的把两个小东西收回去,却在半道上被截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