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看看他们的恶念是什么吗?”他的眼睛看向那何公子和陈公子的两道黑雾。

    “不要!”苏念坚决摇头,不用看她都知道这两个纨绔子弟的恶念是什么,不,或许比她想的还要让人恶心!

    “不看也好,我怕你明日吃不下饭。”擎暮负手走回到桌旁,当三道黑雾完全落入酒壶后,拿起一个在手中晃了晃,“现在你应该清楚了吧,有人利用这酒激发了他们内心的恶念,然后收集起来。”

    “收集这些东西做什么?”苏念皱眉,正常人怕是避之唯恐不及吧?谁这么丧心病狂?

    她看不到擎暮的眼神一下变得幽深起来,像是一团化不开的浓雾,“这世间,有的‘东西’以人的恶念为食,这常家收集这些,看来是有所图谋了。”

    他顿了顿,转身朝窗边走去,“走吧,我们直接去找那姓常的。”

    “等等。”苏念却突然大叫一声。

    “又怎么了?”擎暮不耐烦道,心想这臭丫头难不成还想继续呆在这儿看活春宫不成?

    苏念却道:“不能任凭这两个人躺在这儿,等他们醒了,那荼靡姑娘岂不还是会遭遇祸事?而且这个姓陈的,虚伪卑鄙,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这臭丫头怎么对这姓陈的尤其厌恶的样子?擎暮心里嘀咕,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苏念哼了一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擎暮听完后,突然觉得这丫头挺狠啊。

    当夜,尽欢楼三楼的一间雅室突然被一个酒瓶砸中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屋内的几个汉子正喝得起兴,被这么吓了一跳,以为是有人故意寻衅挑事,怒不可遏地打开门,正要破口大骂,却见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只对面雅室的门大开着,门口还有几个酒壶四下滚动着。

    其中一个汉子脾气最为暴躁,骂了一声后,当先冲了进去,举着拳头想揍人,可是满桌的杯碗中只趴着一个姑娘,像是睡着了,而倒地的屏风后面却躺着两个男人,正□□地相拥而眠。

    “什么恶心玩意儿!”汉子气得顺手又摔了个酒壶,对着自己的同伴吵嚷起来,“妈勒个巴子,这汴京城的兔儿爷怎么到处发情?”

    他声如洪钟,很快,整层楼的客人都被惊动了,大家都从各自的雅间出来,凑到门口瞧热闹。

    这没什么好惊奇的,汴京人上到皇家下到乞丐,就没有不爱凑热闹的。

    尽管尽欢楼的跑堂听到喧闹声时已经跑了进去用被子将两人的身体盖了起来,可在这期间还是有人认出了他们,道出了两人的身份。

    围观众人顿时哗然,有人大骂伤风败俗,也有人窃笑不已,偷偷派了自己的小厮将这事传了出去。

    躲在人群里的擎暮就在这时动了动手指,撤了施在两人身上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