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邺仰躺在钟绪宫的屋顶上,边上放着一壶酒。

    听着院落里传来陆谨言练功的声音,眼底似有莫名的情绪涌动,随手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料峭春风将酒壶里的酒变得冰凉。

    凉意从喉间直入腹中,途经心脏处时,他衍生出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云昭问他为何不直接将初尧的魂魄杀了,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直接杀了也胜之不武。

    砚允给他写得命格本是极好的,但他搞了点小手段,他想看着初尧痛苦一世。

    但槿洛的出现,让这一切变得不一样了。

    院落中,陆谨言穿着轻薄,这几日来不停地习武,已让他的体格变得与往日大不相同。就算天气寒冷,他也冒出了一身汗。

    戚邺歪着身子,看着陆谨言仔细钻研这武功秘籍上的功法。

    眼底升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办呢,他好像对生活越发的有希望了。

    若是,若是将他唯一的希望夺走,他又该如何呢?

    戚邺很期待他的反应。

    掏出怀中的相思子珠串,握在手中摩挲。

    他闭上眼睛,不再看陆谨言。他做了一个决定,若是能夺走槿洛对他的爱,想必他会很痛苦吧。

    吐出心底的郁气。也许是出于他的私心,但他想找个借口……

    须臾,屋顶上的人影已消失不见。

    陆谨言停下动作,止不住地喘粗气,屋内传来女子不太精神的怒骂声。

    他收起秘籍,并未管主殿中的慎嫔,转身回了偏殿。

    自从坤宁宫传出太子染疾的消息后,各宫都被封锁了。皇帝吩咐大量侍卫守在各宫外,不准闲人进出。

    慎嫔刚生二皇子时,行事嚣张,爱耍小手段。为了让二皇子有更高的地位,把不好的心思用在了太子的身上,幸好没有激起什么水花。因而惹恼皇帝,虽未降其位份,但将钟绪宫内的宫人都撤走了,就连慎嫔的陪嫁大宫女阿冬都被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