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微微一滞,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怯怯地忘了眨。

    梁寒看着她,似乎认真地牵了牵唇角:“疼得想杀人,怎么办呢?”

    见喜:“……”

    这老祖宗在跟他商量还是怎么回事,见喜忽然后背一寒,不是想随便找个人杀了泄愤吧!

    见喜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粉,深觉自己就是在做无用功,无论她怎么费心讨好,这老祖宗该怎样还是怎么样。

    抱怨归抱怨,在老祖宗面前不能露出半分,可她该怎么回答?

    杀了我给祖宗您助兴呗!

    来来来,我这脖子您瞧得上么?

    您瞧得起我,您就朝这儿砍!您得砍高兴了,否则我死得也不值当啊。

    当然了,她不会这么说。

    心下一思忖,便低下头,檀口小心翼翼靠近他受伤的地方,轻轻吹了吹,“呼……呼……厂督您别怕,见喜给您吹吹就不疼了啊,呼……呼……”

    清凉细碎的风拂过手背的伤处,轻微的凉意的确削减了一些疼痛,梁寒斜倚在榻上,眉目竟随着这几口气舒展了开来。

    怀安抹了把冷汗,被这一幕看傻了眼。

    夫人可真有手段,怀安头一回觉得督主大人有几分人样了。

    见喜缓缓包扎好了伤口,用纱布打了一个歪歪斜斜的蝴蝶结。

    “好啦。”

    见喜处理完伤口,瞧见福顺端了一碗药从外头进来,竟也是径直向她走来。

    福顺望着她卑微地笑了笑,解释说:“这是给督主调理伤寒的药,即便身子无大碍,太医也嘱咐了每五日喝一次。”

    说完,把放药碗的木托盘自然地搁在了见喜手里。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