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叭。

    她赶忙站起身,本能地抬手要去解他的外衣,被他带着三分寒意的眼神斥退。

    哦对,不能用手。

    她下意识清了清喉咙,砸了咂嘴,把口中的唾液抿干了,慢慢靠近他的衣襟。

    男人身姿颀长,她微微垫脚,嘴巴才能够到他胸口。

    还好,来之前清了口擦了牙,樱唇里有淡而舒适的清香,像蜜桃汁。

    衣裳繁复且贵重,她咬起来十分费力,方才解鸾带时还能用些巧劲儿,如今仰高脖子的姿势让她很是难受,呼吸都不畅通。

    老祖宗爱折腾人,宫里宫外都是这么说的。

    这会他也不说话,呼吸声又极浅,活像个幽灵。

    屋里的气氛像凝固住一般。

    见喜觉得这姿势奇怪极了,像那种画册子里的姑娘呕心沥血地伺候男人。

    她不敢抬头看他,她害怕老祖宗吃人的眼神。

    解了半天才露出一截玄色丝质中衣,交领上小小的牙印隐隐可见。

    半晌,她实在熬不住了,抬起的脚后跟缓缓放下去歇了会,很抱歉地抬眸望向他,哀声道:“厂督恕罪,见喜今年才十五,会努力长个儿的。”

    一声淡淡的“嗯”字从他微微震动的胸腔传出来,他漫不经心地眯眼,感受到胸前温温热热的触觉,开始琢磨她方才说的暖床功效。

    这么点大的人,塞进诏狱里的铜瓮倒是不难,兴许还能当暖炉使。

    离得越近,那股子檀香味更加浓郁,仿佛沁如骨头里的香,她定了定神,歇好了,又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褪衣时难免碰撞,柔软的唇无意间划过冰凉的锁骨,带来的诡异刺激不是一星半点儿,能将她一身色心色胆通通剜出来处刑。

    老祖宗仍旧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势,就这么云淡风轻地看着她,只是身上隐隐有发热的迹象。

    他心道也是,这么个暖炉子在旁边炙烤,就是块冰也该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