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之亥和楚沉瑜不一样。

    他们俩是彼此喜欢。

    这句话本是在劝秦之亥,但入了秦之亥耳朵里,却忽然激起了他的怒火。

    喜欢吗?

    她如果当真喜欢他,为什么还要一直惦记着那个仇牧起!

    想到仇牧起,秦之亥就是满心的憎恶。

    这世上,他相信自己比得上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他还活着。

    可偏偏仇牧起死了。

    一个活人要怎么和一个死人竞争。

    时间会淡化掉所有的龃龉,剩下的全部都是美好,而死人是不会犯错的。

    他只要还活着,便是给了楚沉瑜千般好,也总会有那么一点不好。

    楚沉瑜只会记得仇牧起的好,却会记得他的不好。

    因着憎恶仇牧起,他也格外憎恶沈宜安。

    秦之亥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是因为楚沉瑜,才暂时压下了自己暴虐的性子。

    而这几日,他的暴躁却更甚于从前。

    像是一阵风刮过,沈宜安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秦之亥扼住了喉咙。

    “沈宜安,”他的眸子里像是藏着一整座冰山,狠狠咬牙,“不要以为你在楚沉瑜面前得脸,就可以这样和本王说话。”

    秦之亥的拇指和食指就按在沈宜安的喉咙上,只要他再用几分力气,沈宜安便会当即被他折断脖颈。

    因为缺氧,她整张脸憋得通红,秦之亥却没有松手的意思,而她也并不求饶。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急匆匆过来,声音虽然清冷平和,却还是带着掩藏不住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