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晖在那边叹了口气,然后说:“学长你别生气,我不是在替他开脱的意思,只是把有可能的情况传达给你,信与不信在于你,别生气了。”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陆渐晖说。

    柯淮深深吸了口气:“行。”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

    柯淮说:“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有消息会想到告诉我。”

    “你也早点休息吧。”柯淮说。

    “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他又坐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已经把跟陆渐晖的关系弄僵了,毕竟陆渐晖跟这件事情没关系,就算他不信也不应该跟陆渐晖发火。

    看着落地窗发半晌,厨房忽然传来一声响动,柯淮惊了一下,家里活物就他一个,什么东西响?该不会是耗子吧?

    或者是进贼了?他自己一个人住两层小楼,白天经常不在家,就算进贼了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于是拐到杂物房拿了根粗壮的拖把轻手轻脚走过去。

    厨房里一只甲鱼正四脚朝天在地上翻滚。

    白禾远给他的甲鱼他不会弄,所以就弄了个小桶放了点水养着,可能是太挤了桶也比较矮,所以有一只甲鱼越狱了。

    他叹了口气,戴上手套将那只甲鱼捏起来扔回了桶里,又拿了个东西盖着。

    回到房间,看到微信朋友圈里白禾远发了一张今天出去游玩的自拍,照片里有钟涧的半个背影,端得是夫妻和睦,而拼命守护别人幸福的自己则孤家寡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半夜还能被个甲鱼吓死。

    这日子过得……

    不过白禾远能好好的就行,他们兄弟俩总要有个人家庭美满吧……

    周末他把客户送他的酒拿回家给他爸。

    周末他爸妈都在家歇着,最近几年其实只有他爸还在工作,他妈早就专职干家务了,家里跟小时候空落落的景象完全不同,家里的小园子种了些菜,围栏旁边还种着很多花,也不知道什么品种,天气这么冷居然不败。

    他回家正好赶上好时候,他妈抓着他去给小菜园除草,他忙活了一上午,出了一头汗,中午歇工吃饭的时候他妈拿着手帕忙给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