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年当然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她下巴冷笑一声,言简意赅地威胁:“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是努力回想,江蔻真的快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也就来到江家后一两年内,小江蔻相继遇到了很多同龄的邻居朋友,严节也是其中一个。

    和因病冷酷的秦颂年不同,当时的严节活脱脱就是个温暖的小太yAn。

    当时江蔻还并不知道每次跟在秦颂年后头得不到回应的原因是他生了病,她还以为他不说话是因为不喜欢她。

    江蔻对他积极X多半靠的是脸的x1引力,所以当差不多好看的严节出现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就已经被转移了大半了。

    他们一起参加了一次学校活动,江蔻扮演了公主,严节则是被亲吻的王子。

    江蔻大概也就和他做了一年半载的朋友吧,严节一家就移民了。

    秦颂年那时候还在治疗,病情会让他对外界的刺激感受b普通孩子低很多,除了常年在他身边打转的人,他能感受到的人寥寥无几,但他还真有一些深刻的记忆是关于严节的。

    模糊的影子浮现在眼前,秦颂年冷哼一声,语气不善,“就那个锅盖头、b我矮的黑墩子?”

    江蔻斜他一眼,随手b划了一下,强调事实:“你这是什么形容?人家不过就b你黑一点点矮一点点嘛,哪里是黑墩子啦。”

    江蔻一口气反驳完,才发觉其中的盲点,立刻惊疑道,“你还记得严节?”

    不是江蔻大惊小怪,实在是秦颂年那时候的交流障碍依旧十分严重,时常是一个人游离在小群T之外的,他能记得一个说不了几句话的邻居,实在是令江蔻觉得匪夷所思。

    “你还记得什么呀?”

    江蔻来了兴致,双手吊上他脖子,带上饶有兴味的表情听他说。

    她的本意是想了解他那时的状态,不想被某人带着醋意直接扭曲了。

    男人瞧了瞧她,“没了。”

    “好吧。”

    还因为能了解到一点什么呢,江蔻觉得有点可惜,不过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秦颂年没错过江蔻声音里的隐藏失落,情绪传染,惹得他心里也空落落地像被人往x口塞了好几个青油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