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关心本姑娘的份儿上,本姑娘一定会让你死的姿势舒服一点的!”。

    南宫弄阳一说完,被吊着的男人嘴角微不可察地扯了一下,想笑,又笑不出来,一笑就牵动到伤口,脸上的鬼脸状实在是吓人,一笑就显得面目更加狰狞吓人。

    所以,南宫弄阳看到这一幕,就直接否定了自己刚刚看到的,心里自我暗示,她刚刚看错了。

    南宫弄阳又举着夜明珠,尽量往上抬,想要看清绑着男人的绳子上面是否有什么不妥,若是有,一会儿该怎么躲避。

    见就一根简单的绳子把男人困成粽子吊起来再无其他,南宫弄阳就笑了笑,靠近男人的头自言自语,

    “没啥机关吧!本姑娘可不想因为陌生人受伤,看到没?我怀孕了!我不能受伤的!所以,我打算救你,你应该感激我。

    假使一会儿绳子断了,你掉下来头先着地直接死了,死后也不能来找我知道吗?是猗景瑞把你害成这样的!”。

    南宫弄阳不是一个话多爱叽叽呱呱的人,之所以在遇到什么事情叽叽呱呱半天,就说明她在紧张。

    毕竟是一条命,就像医生在抢救命悬一线的病人一样,这个男人的生死,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要救他就容不得毫厘之差。

    男人又努力牵了牵嘴角,想要表现友好,可一牵嘴角,又咳出一大口血来。

    南宫弄阳见状,想着自己再不动手,这人要直接这样被吊着,活活咳血挂掉了。

    于是,她深呼了一口气,祈祷绳子不会牵动机关,然后把地窖中靠着墙壁的一堆看不清装着什么东西的软麻袋,踢到男人的头下。

    确认能用这些装东西的破麻袋简单充当一下气垫救人时,就往后退了数步。

    看准绳子的高度,选了一个最矮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笨重的身子,脚尖一点跃离地面半丈距离,用手中的匕首一划。

    只听到轻轻一声绳子被割断的嘶嘶声,接着听到一声“砰”,男人重重摔在了破麻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周身灰尘扬起厚厚一层。

    南宫弄阳这么一跃,扯到肚子有些不舒服,伸手抚摸自己的肚子,想着好好安抚一下自己肚里的崽的。

    结果灰尘扩散到她的面前,让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向后退了退,握着匕首的那只手着急地挥着灰尘,像似要将这灰尘赶尽一样。

    虽然是地窖不通风,但灰尘在空气中也没弥漫多久,很快就散了开去,慢慢落在了地上。

    南宫弄阳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地走近破麻袋上的一具躺尸,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人家的肩膀,没好气地问,

    “死了没?没死透就赶紧醒,不然小心永远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