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对却无言,虽然南宫弄阳说得气呼呼的,但猗景瑞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善意。

    可男人都是很要面子的,哪怕知道南宫弄阳因为什么原因讨厌自己还是死不承认,更不说拉下面子来道歉。

    遂伸手指了指正在火炉上煮的火锅,虚心求教,毕竟闻着太香了,他都着实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这是什么?”

    南宫弄阳以为猗景瑞听到自己说对他来说不算有礼貌的话,会当场发飙的,都做好了被怼的心理准备。

    因为实在看不下去猗景瑞这个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的极品。

    她身体里流淌的爱管闲事的细胞一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或人,都会闲得没事儿干一样,也不怕惹祸上身多管闲事。

    猗景瑞见她愣住,不耐烦地又问了一句,“聋啦?”

    南宫弄阳闻言,不悦地皱了皱眉,看吧,刚刚提醒呢,老毛病又犯了,猗景瑞果然是三百六十度五死角地带着招黑体呀。

    南宫弄阳知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道理,加上她又不是猗景瑞的亲妈,这回终于死心,收起自己想提醒他做人友善一些福报会更多的心思了。

    然后也像猗景瑞一样,不耐烦地道,“火锅!天气冷吃这个特别好!”。

    猗景瑞听完诧异了一下,他知道南宫弄阳特别懂吃的,之前在逃亡的过程中,在深山老林里埋锅造饭,看着好像很辛苦,吃的东西也会很将就。

    没想到样子看着粗糙,但是吃起来口感很好,味道很特。

    吃过各种山珍海味的他,嘴都就养得很叼了,没想到南宫弄阳指导侍卫们做的饭吃起来还能合他的胃口。

    想到此,一直忙到刚刚天黑了都没吃上饭的猗景瑞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他尴尬地蹙眉看向南宫弄阳。

    此时,南宫弄阳也正好看着他,想笑又不敢笑,刚开始是抿着嘴,之后直接咬唇才能控制住。

    猗景瑞本来挺尴尬的,被她这么一弄,反而更尴尬了。

    遂直接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挥手叫婢女给他准备一副干净的碗筷,并把其他已经走了的人的碗筷撤下去。

    这才抬头看向站在屏风前的南宫弄阳,大方地表示,“想笑就笑吧,你也不是能憋着的人,饿了吃饭,天经地义!”

    南宫弄阳闻言,真的就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露出整齐洁白的贝齿,一丝淑女形象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