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弄阳听到白衣男子在帮自己,心生感激,也情商颇高,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好意思地转过头,一脸感激又歉意地对着马车旁的女孩儿微笑,故意做掂量怎么开口状。

    流氏兄妹正等着南宫弄阳识时务者为俊杰地道歉服软,看到她这个样子也像似要服软。

    为了不让以后相处的气氛更加紧张,不止流氏兄妹,连其他刚刚有注意到这边动静的其他兄弟,都在竖着耳朵听呢。

    平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些天就南宫弄阳一个人,都快把他们折磨疯了,再来一个不好伺候的大小姐,两位祖宗又都不和,那他们真心没几秒好日子可过了。

    南宫弄阳见大家都在看自己出丑呢,遂非常没良心地额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额出来,最后就以一句“我要说什么来着?瞧我这记性!”,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再次一瘸一拐地走了。

    期待了半天的众人见状,顿时失望透顶,有些还不耐烦地摇头叹气,然后兴致缺缺地干手边的活儿。

    马车旁的女孩儿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都这么多下人看着呢,她是不要脸的吗?

    无处发泄的她遂气愤到极点,一伸手一挥鞭,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南宫弄阳乘坐的马车车顶,瞬间被掀飞了,然后“砰”的一声,落在一旁的草地上。

    众人听到声响纷纷往流小姐那个方向看去,唯独南宫弄阳坐在火边,净完手的她一瞬不瞬地往山鸡的身上抹调料。

    完全不在乎附近发生的一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让流小姐的气发得不顺心,像狠狠一重拳打在棉花上白费力。

    南宫弄阳晓得人在气头上绝对不能惹不能劝,不然自己会被当成台阶,生气的人会把气撒到自己的身上。

    气顺好了,然后事儿后找受气的那个无辜对象道歉,可那个无辜对象已经被伤害到了。

    虽然流小姐的怒气,也和自己有关,可谁叫她一来就出言不善呢?

    这种人,不给她给教训,她们总是会认为这个世界是围绕着她们转的,贼烦。

    南宫弄阳依然悠哉悠哉地帮忙抹油,准备把打来的山鸡上好最后一道工序,然后架在火上烤。

    见始作俑者南宫弄阳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蹲在她旁边的大汉见状不好意思让人家一个小姑娘干活,也伸手帮忙。

    快到了吃饭的时间,大家都饿了,很快,停滞了几十息看好戏的大伙儿,也快速忙碌了起来。

    慢慢的,流小姐的大动作也没引来太多太久的关注,气得她一跺脚冷哼一声跑开了。

    白衣男子见状,无奈地瞪了南宫弄阳一眼,南宫弄阳却一个眼神的余光都没给他,心思完全在山鸡身上。

    白衣男子顿时也有种一重拳挥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气没发出来,反而还更气了,生气地甩了个袖子,朝着他小妹跑的那个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