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歌赶到神社时仪式没有正式开始,他们刚坐好新郎和新娘就入场了。神官捧着祈祷词念了冗长的祝文,然后是婚礼最重要的三献仪式,新郎新娘献酒三次,每次三杯一共九次。之后就是姜瑶最担心的婚誓奏上,还好死记硬背的誓词姜瑶一句不落地念了出来。新人互换戒指后,礼成。

    婚宴是在酒店里举行的,姜瑶的礼服还是繁复的和服,只不过换成了鲜艳的色打褂。鹰司和彦把姜瑶抱起来,她娇小的身体裹在层层叠叠的衣服里,像是一个可爱的日本娃娃:“是不是累了?”

    “还好……”姜瑶只是穿不惯这样的衣服,还有那些头饰真的很重。

    “明天我们去斐济度蜜月,到那里拍婚纱照。”鹰司和彦吻了吻姜瑶樱唇,她今天涂了一点儿果冻唇彩,有淡淡的水果香气。

    “婚礼都办完了还拍那个做什么?”姜瑶觉得今天已经折腾得天翻地覆了,她可不想再被折腾一遍。

    “满足你穿婚纱的愿望。”鹰司和彦帮姜瑶理着礼服。

    “我哪有那种愿望……”姜瑶别过头小声嘟哝着。

    “这是什么?”鹰司和彦拿出手机冲姜瑶晃了晃。

    手机屏幕呈现的照片,很显然是跟拍的,周围环境比较乱。午后的阳光反射在婚纱店巨大的玻璃橱窗上,一个女孩站在橱窗前,呆呆地望着模特身上穿着的婚纱,眼中是求而不得失望还有一点初心不改的期许。

    “你怎么可以偷拍我?”姜瑶吃惊地看着鹰司和彦。

    “为什么不可以?”鹰司和彦一副二世祖的傲娇模样,姜瑶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像是被老师捉到犯错的小学生。鹰司和彦用手指挑起姜瑶的下巴:“是不是当时就想穿着婚纱嫁给我?”

    姜瑶眨了一下眼睛,小声说:“我当时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结婚……”

    难怪照片里她的神情那么忧伤,鹰司和彦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傻瓜,我好像从来都没说过不娶你吧?”

    “可是你也没说过要娶我……况且……”姜瑶咬着嘴唇。

    “况且什么?”鹰司和彦抚摸着她的脸颊。

    “况且当时白小姐跟我说,她是你的女朋友……”姜瑶的声音越来越小。

    “所以你要聪明一点儿,以后有什么疑问就直接来问我,不要听别人乱讲,记住了吗?”鹰司和彦觉得姜瑶懦弱的性格很容易吃亏。

    姜瑶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鹰司和彦,瘪瘪嘴:“哦。”

    “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一会儿的功夫就不高兴了?”

    “也就是说,以后还会有像白小姐那样的张小姐王小姐来找我,对不对?”姜瑶撅着小嘴,长长的睫毛委屈地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