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余成的快递公司赚了些钱,要说姜瑶本人呢,他看着还挺顺眼的,年轻漂亮,他最满意的就是她是个护士。余成的母亲瘫痪在床已经三年了,雇了人来照顾,每个月的工资是6000块,而且还不管做家务,只负责护理母亲。他对姜瑶的家境是很不满意,他白手起家奔小康了,怎么也该娶个门当户对的老婆。但是娶姜瑶也有优势,让姜瑶在家照顾母亲可以省了请人的钱。余成能有今天,就是因为会算计,请人照顾母亲就像是分期付款,钱花掉了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娶姜瑶算是一次付全款。虽然比较心疼,不过娶回来既可以当老婆又可以当特护,明显很划算。

    “下午你也不用去上班了。”余成看姜瑶没有反对,更加得寸进尺起来:“你妈说你没有谈过恋爱,还是个大姑娘,咱们去酒店,如果你真的是,我马上给你三十万,然后明天就去民政局登记。婚礼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们家全包了,到时候你把要请的宾客名单给我一份做请柬就可以了。”

    不管姜瑶的脾气有多好,听到这些都无法冷静下来。她知道生活不可能像拍电视剧一样,有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爱情。在生活中,有很多人都是这样——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并不能完全统一起来。姜瑶这样的家庭情况,她也不敢奢望能找到一个多完美的爱人。可是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吧?她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件商品,需要他来验货?

    姜瑶嚯地一下站起来,瞪着余成:“余先生,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结婚。”

    余成没想到姜瑶会是这个态度,语气也激动起来:“就你们家这种无底洞也就是我心眼儿好,别人谁愿意娶你这样的!没想过结婚你相什么亲?难道是因为不是姑娘不敢给我验?”

    姜瑶不会吵架,被余成骂得一愣一愣的。听到余成说她的最后一句话,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姜瑶死死地捏着自己的拳头,气得直哆嗦,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余成都没看清楚那个男人是怎么来到他面前的,男人的线条轮廓十分锐利,脸上更是一片肃杀。鹰司和彦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黑眸中射出凌厉的光。余成的衣领被揪住,鹰司和彦修长的手指卡在他两块锁骨之间颈部最脆弱的地方,动作干净利落,余成马上觉得呼吸困难起来,脸色由红色变得青紫起来。余成想要挣扎,可是却被钳制得无法动弹分毫,身体像是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柘木隆一看看余成:“先生,他快不行了,还是让我来。”这里不是日本,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弄出人命来实在不方便。

    鹰司和彦的睫毛扇动了一下,松开了时候。余成像是被抽去了骨头般的瘫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咳咳……咳咳咳……你是什么人?我要……我要报警……”余成话音未落,就觉得自己左边的颧骨像是裂开了,火辣辣疼痛猝然而至,他的眼角瞬间裂开了,鲜红的血顺着他的侧脸淌下来。

    柘木隆一用手帕擦着沾到拳头上的血渍,恶狠狠地瞪着余成:“先生的名讳也是你可以随便打听的吗?”

    鹰司和彦冷冷地说:“教教他规矩。”

    “是,先生。”柘木隆一从地上将余成拎起来拖了出去。

    姜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完全吓傻了,像是一座小小的雕塑,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走吧。”鹰司和彦握上姜瑶的小手,自己掌心里像是捏了一小坨冰。姜瑶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动。鹰司和彦的眼睛眯起来:“怎么?没吃饱?”

    “我要在这里待一下……您……不用管我了……”姜瑶看到此时杀气腾腾的鹰司和彦,根本不敢跟他走。这里是公共场所,她觉得比较有安全感。可是当她看向四周时,发现刚才仅有的三桌客人早就不知所踪,现在本来是用餐高峰,却没有客人再进来。

    “不行。”鹰司和彦决定不惯着她不听话的毛病,直接打横将她抱起来,往餐厅外面走去。

    “啊……”姜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因为她看到餐厅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将客人往外赶。

    鹰司和彦直接把姜瑶丢进车子的副驾驶座上,砰地一声关上车门,然后自己坐进了驾驶座,车子像箭一样冲上了马路。姜瑶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握着安全带,看着车窗外急速倒退的街景,脸色越来越白。

    “鹰司先生,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要回去上班的……”姜瑶根本搞不清鹰司和彦要带她去哪儿,更是害怕得要死。

    鹰司和彦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地看着路况。车子驶入小区后,姜瑶发现她来过这里。那天她就是从小区的这个门都出来的,车子停到私家车库后,鹰司和彦把车门打开:“下车。”

    “我……我不要来这里!”姜瑶觉得她待在这里的那个晚上简直恐怖极了,永远都不要再到这里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