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歌回到医院后,护士过来给她量了体温和血压。其实自从她醒过来之后,就并没继续其他治疗了,只是每天早晚两次量体温和血压。如果是这样,楚笙歌觉得真是没必要住在医院了:“阿尘。”

    路尘寰放在手中的文件:“什么?”

    “为什么不可以出院呢?待在这里似乎也没特别的,体温和血压这些,我自己都可以测量。”楚笙歌盘腿坐在床上,手边是几本刚才从美术馆买回来的纪念画册。

    “还是再观察几天吧,你昏迷这么多天,我很不放心。”从理论上讲楚笙歌确实不用住在医院的,况且对于她的失忆,路尘寰也交代医生不要治疗。但是他还要做很多准备,既然讲过是移民到这里的,就要有个像样的家。为了追求逼真,有很多东西都要从国内运过来。还有就是一些必要的证件资料,楚笙歌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任何一点点疏漏,都会引起她怀疑的。在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必须让她在医院待几天才行。

    “除了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我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楚笙歌嘟嘟嘴,扇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整个房间的氛围都灵动起来:“我一点儿都不想待在医院里。”

    “那就再住一天,后天我们就回家。”路尘寰知道这样会很赶,但是当她的眼睛带着期许望着他时,眼底闪动着一点点流光溢彩的水波,他根本就拒绝不了她的任何要求的。

    “真的吗?”刚才路尘寰那么坚持,她以为自己还要在这里住好多天呢。

    “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好。”路尘寰知道自己是沦陷了,自己有再多的道理再多的原则,对她都得全部归零。

    楚笙歌又在医院煎熬了一天,买回来的画册都看了好几遍,甚至硬着头皮把路尘寰看的金融时报都看完了。不过路尘寰可能真是有点儿忙,下午出去办事,直到她睡觉了都没回来。

    第二天一早,楚笙歌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窝在路尘寰的怀抱里睡着的。这几天他们一直都是挤在这张不算大的床上睡的,开始她觉得很别扭,后来竟然慢慢习惯了。

    “早。”路尘寰半闭着眼睛,吻了下楚笙歌的额头。

    “我今天可以出院了吧?”楚笙歌兴奋地问道。

    “嗯。”路尘寰将她重新卷入怀里:“不过出院前要做几项检查。”

    “哦。”只要可以出院,做检查只是小意思,楚笙歌痛快地答应了。

    楚笙歌做完所有的检查都快要到中午了,路尘寰知道这小丫头的耐心已经用光了,撅着小嘴,好像有人欠了她好多钱一样。

    路尘寰刮了下她的鼻梁,拿了一套衣服递给她:“好了,我们现在就出院。没出来的体检报告,我明天让人来拿。”

    楚笙歌看看袋子里的衣服,是一条带些磨白的牛仔裤和一件米色的蝙蝠衫,衣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真是不喜欢那天出去玩儿时穿的小洋装。不过这样的衣服跟西装革履地路尘寰倒是不怎么相配了,楚笙歌耸耸肩,动作麻利地换好了衣服。

    路尘寰先带着她去吃午餐,路尘寰选择的是一家做地道爱尔兰菜的餐厅,楚笙歌觉得黑木熏鲑鱼还不错,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这里做的奶油覆盆子慕斯。

    楚笙歌用小勺子吃着美味的蛋糕,路尘寰伸手帮她擦去粘在嘴角上的一点点奶油:“小馋猫都吃成花脸猫了。”

    楚笙歌冲路尘寰做了个鬼脸,继续吃着蛋糕。通过她的观察,路尘寰应该是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就连喝咖啡都是选择不加糖和奶的黑咖啡:“真的很好吃哦,不过你这种不吃甜食的人是体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