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黎明比其它季节早一些,阳光穿透几亿公里,唤醒整个城市。

    卿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床边的智能管家还没响,蔺棠溪安然蜷在自己怀里缩成一团。

    同床共枕睡了好几年,卿潭早就该习惯跟他相拥而眠。可每天睁开眼看到蔺棠溪熟睡的模样,依旧会觉得受宠若惊。

    17岁时,卿潭视这个人为神明,只能远远看着偷偷惦记。

    结果十年后,他把神明拖到自己床上,反反复复的亵渎。

    卿潭紧了紧箍住蔺棠溪腰的胳膊,把腿架在他腿上,蹭了好几下,压低视线无声观察熟睡的男人。

    蔺棠溪均匀绵长的呼吸渐渐乱了,眉微微隆起。

    他觉得难受,挣扎两下。

    没有挣开死死锁住自己的卿潭,反而把盖在身上的棉被拨开了,露出爱痕斑驳的身体。

    后颈有一块蝴蝶印记,红得滴血,蝶翼上印着深深的吻痕,都吮出血丝了。

    卿潭默默看着,目光越来越深沉,隐欲几乎无法控制。

    他被疯狂的欲望支配着,甚至顾不得蔺棠溪有没有睡醒,想就着这个姿势顺便解决一下男性的晨间生理需求。

    ——但是不行。

    手刚摸了两下,睡梦中的蔺棠溪躲了躲,明显昨晚被折腾惨了。

    昨天,两位商界人士恰好参加同一场会议。

    卿潭先到会议室,坐了半天,蔺棠溪才踩着点进来。

    穿着裁剪合身的纯黑西装,优雅得体到每根头发丝,帅得让人移不开眼,骨子里带着从小娇养的矜贵。

    蔺棠溪在主办方引荐下,非常疏离的跟卿潭握手,还淡淡说了句‘卿总,幸会。’。

    明明昨晚他俩十指相扣难分难舍,在床上辗转厮磨,现在却像不认识。

    松开手,蔺棠溪径直走到自己位置上,目不斜视,连余光都没匀给卿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