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吉就盯着这自称孟义的小伙,看着这衣着虽然不算富贵吧,可这一身半新不旧的布衣,比他可体面多了,由此可见孟义嘴里的钟公子,过得也不错。

    认亲这个事儿,绝对是有利可图!

    “哦,原来是我那苦命的外甥啊!不知道我外甥派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唉,想当年,我听说堂姐英年早逝,赶着跑着去探望,却被贵府下人拦着,连大门都没进去……说什么当家太太已经姓了纪!唉,想起我外甥来啊,这心里难受啊!”

    吕大吉一手抹泪,一手捶胸,唱念做打,虽说演技不咋地吧,但在众多三家庄老汉眼里看来,那绝对是出好戏!

    老汉们互相望望,都在心里摇头。

    就说钟家公子吧,干啥这么想不开?

    来招惹吕老九这个泼皮做甚,没得沾上就甩不开了!

    孟义也被面前这位所谓的舅爷给惊了下。

    心道难怪主家早先就交待过,这位舅爷因家境贫寒,无人可靠,言行举止可能有些粗俗世故,但本心还是好的……

    就这,本心?是好的?

    孟义尬笑两声,“舅老爷莫要伤心,当初公子年纪还小,什么事都做不得主,如今公子长大成人……”

    吕大吉眼睛刷地亮了,抢话道,“我那好外甥长大成人,莫非是已经当了家?”

    啊哈哈哈……他就说昨儿做梦,梦到走在镇子的街上,碰到一个财主,非得哭着喊着请他吃卤猪尾巴,他一口气啃了十条……可惜醒得太早!

    孟义仍然尬笑,“那倒是没有,如今府里还是纪太太管家,钟老爷当家。”

    吕大吉顿时有点泄气,“那我外甥如今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管着铺子了?”

    他知道钟家的买卖做得还可以,要是他便宜外甥已经管了铺子,那他岂不是可以……

    孟义摇摇头,在吕大吉彻底泄气之前,忙道,“公子如今的情形一句半句的也说不清,待小人先把给舅爷带来的薄礼卸下,再详细给舅爷说吧?”

    吕大吉登时眉花眼笑,连连道,“诶呀,来看看我就不错了,还带什么礼……”

    在众多视线之下,孟义将骡车后头放的礼物一样样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