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打探消息……本王看你是回去传递消息的吧。”

    “呵呵,依在下看,王爷这样的怀疑完全的多余的。若我真是大成朝派来的细作,以这样的方式和理由出现,岂非是自寻死路?”

    “再者说,景崇算是无家无国之人了,为的也不过是能在赞普手下讨条活路,王爷屡次阻挠赞普的决定,莫非是另有所图?”

    这话彻底激怒了禄东赞,拔出弯刀就要宰了眼前信口开河之人。

    崔景崇警惕后退一步,打算对方若是真动手,大不了就直接闹翻再走人。

    逐鹿是禄东赞身边的心腹,见状忙摁住王爷握刀的手,低声道“王爷息怒,若是杀了他便要真正坐实谋逆的罪名了。”

    他不是愚钝的人,方才也不过是被崔景崇所激怒,听了逐鹿的话,仔细一琢磨还真是如此。

    这大成朝人虽身无官爵,却是受了赞普之命跟随在他身边,等同于军师。

    若是这会儿杀了他,王庭里早就看不惯他的人必然会因此大做文章,说不定“谋反”的帽子就给叩了上来!

    重重冷哼一声,弯刀回刀鞘,直直盯着崔景崇道“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否则……”

    一切尽在刀剑中。

    从将军大帐里出来,崔景崇脸色难看至极。

    他已经不清楚自己当初到吐蕃到底是为了求得一个容身之所还是为了报仇?

    说报仇,又有什么仇可报呢?不过是恨意作祟罢了。

    另一边,崔景行还在与部下商议该如何智取,益州城内就送来了消息。

    听闻消息,将军猛然抬头,蹙眉不可置信问道“你说什么?!谁来了?”

    传信的兵卒一愣,重复了一遍“回禀将军,城内有一妇人说是将军夫人,属下不知真假,对方亦拿不出信物,故而暂时将人安置在城内,等待将军前去辨认。”

    他下意识觉得这不可能,阿楚怎会来益州找他?

    但人已经起身,沉声问道“那妇人容貌如何?”

    “呃,属下没瞧见,是何统领让属下来传话的,不过听闻那妇人身边跟着丫鬟婆子,还有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