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恨铁不成钢,抹着眼泪骂儿子“同样是从为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怎的就不学学你兄长,少让为娘操点心!”

    崔景崇恍若当头一棒,也顾不得她又拿自己跟兄长相比,径直往齐月娘房里而去。

    身后母亲在不顾形象的怒吼“你……你个混账东西,连你亲娘的话都不听了!给我回来!”

    他依旧健步如飞。

    齐月娘前脚把信鸽放飞,崔景崇后脚就进屋了。

    她难免有些心虚,脸上的笑都险些没挂住。

    他将她这番反应理解为陷害卢清楚之后的心虚。

    “你平日里过得还好?”

    齐月娘摸不准他这话是真关心还是什么,只得小心答道“多谢二公子关心,奴家过得很好。”

    地位卑贱的妾室,连称丈夫为“夫君”的权利都没有。

    “既然如此……”他坐到桌边,自己动手倒了冷茶,说“往后就老老实实待在自己院儿里,少给我生事。不想元哥儿没了生母,你就听我的。否则……饶不了你!”

    “二公子,您这话……是何意?奴家听不懂。”

    “你听不懂,那要我帮你听懂么?构陷夫人,你胆子倒是挺大的!”目光凌厉直射向她娇媚的脸庞。

    齐月娘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颤抖道“奴家不敢……奴家真是不敢!二公子,您可莫要听信旁人的话,冤枉了奴家呀!”

    “无论你冤枉与否,从今往后好好养着元哥儿。若是养不好,我便将孩子送到祖母房中,正好给她老人家添些乐趣!”

    说罢拂袖就走,临到门口停住,头也不回地道“往后……无事别出现在我眼前。”

    人走了,齐月娘彻底瘫倒在地,背上衣衫被冷汗浸透。

    看来这崔景崇也不是个好糊弄的。

    好在也达到了目的,这两人总算绝离了。

    几日后,范阳卢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