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来回折腾什么,叫小招给我送回来就行了。”

    白歌往炕几上摆着菜碟子,笑道:“今儿府里事忙人手不够,小招被叫去帮忙了,左右我也没旁的事了,正好来瞧瞧您。”

    那丫头如今后怕的还白着脸一张脸,白歌生怕她漏了馅儿,哪敢让她来苏氏面前。

    “唉,这从淮安过来京城,本打算不过住上半月,便也没带够伺候的人,谁能想到老太君这就没了,你父亲还得在京城丁忧三年,这高门大户的就是折腾人,哪像我们在淮安时自在。”

    苏氏抱怨了两句,夹起筷子尝了一口,道:“你这两天也累坏了吧,看你脸色都没什么精神。”

    白歌搬了个小几坐在她身边,帮她揉着膝盖,笑着应道。

    “我年纪小啊,哪这么容易就累了,今儿出完殡,再有几日也就消停了。”

    苏氏挑拣着碟子里的菜,眼见都是油腻腻的一片,有些没胃口。

    “你母亲这几日没单独叫你说话?”她索性转身专心和女儿说话。

    白歌看了苏氏一眼,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问起嫡母来了。

    “没啊,这几日不是都在忙祖母丧礼的事么,母亲除了带着我们哭灵,没说什么别的。”

    苏氏细眉轻挑,她生的极妩媚漂亮,眸似桃花,颊若香雪,虽带着几分病气,但这挑眉间的韵味仍是娇媚非常。

    白歌能有如今这副好相貌,自然少不了这位亲娘的功劳。

    苏氏想了想道:“你父亲前几日与我提起,裴家送了信来,说是想春闱放榜后就请媒人来提亲,你父亲说这事最后还得看你母亲的意思。”

    听苏氏提起裴桓要来提亲,又想到自己刚刚失而复得的那封信,白歌忍不住眼神飘忽,长睫忽闪了几下。

    苏氏看她这样子,急道:“你在那发什么呆啊,你母亲到底怎么想的,你知道么?”

    她自顾自的念叨起来:“这裴桓得了淮安府的解元,想来考个进士是不成问题的,也许还能是个状元榜眼,将来说不定比你父亲官位还高呢,到时候你就是正经的官家夫人了,这可比你两个姐姐嫁的好多了。”

    白歌听她眉飞色舞的越扯越远,赶紧打断她:“好了姨娘,这事还得等母亲定夺,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别瞎说。”

    苏氏听她这话,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个傻女子,找男人可是咱们女人一辈子的头等大事,你自己不上心,到最后就得吃亏,晓得不?”

    看白歌好似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又接着拿自己的经历教育女儿。